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3834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483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下时,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,几乎软倒在地。

那绢帛上,赫然是八个铁画银钩、力透纸背的朱砂大字:敕令归国,永世不犯!

成了!

赦免诏书!

萧烬有救了!

狂喜如同灭顶的浪潮,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伪装和防线,让她几乎当场失态。

她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更浓的血腥味,才勉强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眼中汹涌的泪意。

她迅速低下头,姿态更加恭顺温婉。

李珩将诏书随意一卷,并未封缄,随手丢在案上,仿佛处理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。

“找个妥当的人,送去诏狱。”

他挥挥手,重新闭上眼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,显然对这“质子”的去留已不再关心。

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

沈疏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是劫后余生的激动,也是恐惧到极致的战栗。

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卷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明黄绢帛,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缎面,却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。

她躬身退出勤政殿,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,又像踏在即将崩塌的悬崖边缘。

夜风凛冽,吹在她汗湿的鬓角,带来一阵清醒的寒意。

她紧紧攥着那卷诏书,指甲几乎要嵌进柔软的绢帛里,朝着诏狱的方向,疾步奔去。

这是唯一的生机,她必须亲手交给他!

夜色浓稠如墨,朔风卷着细碎的雪沫,抽打在脸上,冰冷刺骨。

诏狱那扇沉重的铁门在黑暗中如同巨兽蛰伏的嘴。

沈疏月裹紧了斗篷,将大半张脸都藏在风帽的阴影里,心跳如擂鼓。

她并未直接去大门,而是绕到诏狱后侧一个更为隐蔽的、专供运送污物的小角门。

这里守卫相对松懈,常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。

她将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塞给一个眼神浑浊、佝偻着背的老狱卒——那是她几乎所有的体己钱。

“老丈,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,“劳烦…将这个交给最里面那间…姓萧的…只给他,别让旁人知晓。”

她将那个卷得紧紧的明黄绢帛塞进锦囊,一同递了过去。

老狱卒掂了掂分量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,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最终点了点头,迅速将锦囊揣进怀里,蹒跚着消失在角门内的黑暗甬道中。

沈疏月不敢停留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41622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