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3762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467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8) "说自己是崔道人,被同伙抛了,要见您换条活路。”

林晚昭在暖阁见他。

男人缩在炭盆前,手捧小桃递的热汤直发抖。

“夫人饶命!”

他突然跪下来,“沈大公子逼我的!

他给了五百两,让我在冬月二十三子时设局,用’血光灭灯‘断您生产的气运,好让他独掌家业!

“林晚昭端着茶盏没动。

“那夜廊下的黑袍人是谁?”

崔道人抖得更厉害:“是...是北狄来的巫师!

沈大公子花大价钱请的,专会’断嗣改脉‘的邪术!

“小桃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

林晚昭抬眼:“你可知北狄巫师入我京城,是何罪?”

崔道人瘫在地上:“小的都说了!

求夫人让官差别砍我头!”

林晚昭命赵管事将他关进柴房,对外只说“疯汉冒认术士,已送官”。

当夜,她翻出顾怀山送的密信,提笔在信末添了几句,附上崔道人的供词和符纸残页,托老尼连夜送兵部。

信里最后写:“灯灭之刻,非家宅之祸,乃边疆之患——北狄术士入京,图谋何止一侯府?”

顾怀山收到信拍案而起。

第二日早朝,他捧着信跪到金銮殿:“沈氏案涉敌国巫蛊,恳请陛下彻查!”

龙案上的朱笔重重一勾。

三日后,刑部差役踹开城南柳巷外室旧居的门。

夹墙里搜出北狄巫符、密写账册,还有半块刻着“镇北侯府织造”的玉牌——正是沈明轩拿丝绸秘法换黄金的铁证。

圣旨再下那日,林晚昭立在府门前。

宣旨太监的声音比冬风还利:“沈明轩通敌卖国、谋害宗亲,押赴刑场,午时三刻问斩!

沈清棠知情不报,狱中自尽;吴嬷嬷家产抄没,子孙贬为贱籍!

“人群中传来抽气声。

林晚昭垂眸,见宫中来的特使捧着个檀木匣,匣中正是侯府金印。

印底新刻一行小字:“持印者,代掌京畿三族抚恤调度。”

她伸手接过,指腹擦过那行字。

三年前那夜,产房的灯油被截,她攥着枕头咬得满嘴血;三日后,那盏被掐灭的灯,此刻照亮了整个京城。

顾昭之是在雪停那日来的。

他裹着玄色大氅,腰间还别着未卸的腰牌。

“北境传回消息,”他从怀中掏出个锦盒,“明远的牌位,该进祠堂了。”

林晚昭打开锦盒,里面是块新刻的木牌,“沈明远之灵位”几个字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41388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