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3759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467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8) "”她立在梅树下,雪花落满肩头。

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,“咚——咚——”像敲在她心口。

她望着西北方,那里是边关的方向,低声道:“你总说要护我周全,可这局棋,我等不得你回来落子了。”

第三日清晨,小桃掀开门帘:“主子,门房说户部的官轿到了。”

林晚昭理了理月白衫子,腕上的翡翠镯子碰出清响。

她对着铜镜抿了抿唇,把那方素笺收进袖中。

雪停了,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来,露出几点嫣红——腊月初三的红梅,到底是开了。

她转身往正厅走,鞋跟叩在青石板上,一声比一声稳当。

第8章 账外有账,庙里藏册正厅门槛高,林晚昭抬脚踏上去时,看见廊下站着三个青衫官员。

为首的方脸中年人身后挂着户部腰牌,正用茶盏拨着案上的瓜子壳。

“林氏。”

他头也不抬,“侯府掌家主母?”

“民妇见过大人。”

林晚昭福身,素色裙裾扫过青砖缝里的残雪。

她伸手引向西侧耳房,“账房在偏院,民妇带大人过去。”

刘先生早候在账房门口,抱着一摞蓝布裹的账册。

他手抖得厉害,账册边角擦过门框,“啪”地掉出半张纸。

林晚昭弯腰拾起,见是去年腊月的丝税清单,墨迹工整,连小数点都拿朱砂标了红。

巡查官翻得极快,每本账册只掀前三页。

直到翻到桑田那本,他突然停手,指节敲在“亩产三十石”的数字上:“前五年都是四十五石,近三年骤减三成?”

“春旱连年,又遭虫害。”

林晚昭从袖中抽出一叠公文,“这是农政司批的灾报,工部备案过的。”

巡查官扫了眼公文上的朱红大印,脸色稍缓,却又冷下脸:“既是灾年,为何不报减赋?”

“老夫人说,侯府吃皇粮的,该与朝廷共患难。”

林晚昭垂眸,“税银照缴,只是从旁支田庄补了缺口。”

她指向另一摞账册,“这是旁支二十亩良田的租契,都押给了钱庄。”

巡查官的指节捏得发白。

他猛地合上账册,“当差讲究个仔细”,转头对随从道:“封了账房,账册带回户部。”

腊月的风灌进窗棂,刘先生的算盘珠子被吹得“哗啦啦”响。

林晚昭盯着那串封条,指甲掐进掌心——她早料到这步,真正的账册三日前就塞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41385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