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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0) ",“你娘死的时候让我护着嫡支,可你做的事,配得上’嫡‘字吗?”
她喘了半天才缓过来,“逐出宗谱,发配庄子!
沈清棠那丫头,即刻远嫁岭南——省得她再偷我的首饰去讨好外室!
“林晚昭看着沈明轩被拖走时扭曲的脸,怀里的沈知夏突然捏她耳垂:“阿娘,太奶奶说要把掌家印给你。”
沈太君招招手,吴妈妈捧着个檀木匣过来。
林晚昭跪下接过金印,触手生温——这是她三年来在偏院点着油灯查账、听仆人们嚼舌根、记每笔错漏时,最想触到的重量。
“昭之要走了。”
小桃突然凑到她耳边,塞来封信,“边军急召,明日寅时出发。”
林晚昭捏着信走出祠堂。
月光落在她发间,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。
她摸出怀里的笔,在信纸上写:“等你归来,侯府红梅开了。”
风卷着几片早落的叶子打旋,扫过廊下的红梅枝。
那枝子上还凝着夜露,看不出半点花苞——可林晚昭知道,腊月初三,它们会开得比往年更艳。
第7章 红梅未开,边关信断腊月初三未到寅时,小桃就踮着脚摸进暖阁。
林晚昭正倚在妆台前拢手炉,见她袖中鼓着个纸角,便垂眸继续拨弄炉灰:“藏了半月,今日才舍得还?”
小桃红着脸把短笺塞到她枕下,锦被上还沾着梅香:“昨儿扫床见压在席子底下,想着主子总要看的……”林晚昭伸手抽过那方素笺。
墨色已有些发淡,“战事未定,勿念”六个字却依然锋锐,像顾昭之握刀的手刻上去的。
她指尖蹭过最后一笔的飞白,想起三日前他骑马出城门时,玄色披风被风卷得猎猎作响,连头都没回。
“去账房取冬炭分配单。”
她突然开口,小桃刚应了声“是”,又被她补了句,“走侧门,绕开前院的张妈妈。”
等门帘落下,林晚昭才掀起床板暗格。
最底下那本《侯府田产细录》翻到末页,背面果然有行极细的小楷:“灯灭那夜,我也在城南。”
墨迹浸着暗黄的纸,像块沉在潭底的石子——原来那年她在产房被灭灯时,顾昭之就在城南。
他守着什么?
又为何从未提过?
窗棂被风拍得哐当响。
次日卯时,赵管事撞开暖阁门,官帽都歪在耳后:“主子!
户部派了查账官,三日后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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