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3548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423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0) "像换了个人,从前被苏敬堂骂“算盘珠子拨不响”的软蛋,如今能把十年前的旧账拆成碎片再拼出花来。

“少爷,赵师爷的人送了张条子。”

周福掀帘进来,手心里攥着半张皱巴巴的草纸,“说是在县衙后巷捡的,没署名。”

苏明远展开纸,上面歪歪扭扭两行字:“除嫡密信存衙,根毒未清。”

他指腹擦过墨迹,是新研的松烟墨,带着股生涩的苦。

赵师爷从前帮苏敬堂做假账时,总爱用陈墨,说“旧墨写假话,鬼都认不出”——这分明是递信的人在示警。

当夜月黑风高。

“叩叩叩——”门环撞得铜狮子嘴响,周福刚拉开门闩,就被两个差役推得踉跄。

王捕头叼着旱烟跨进来,皂靴踩得青石板“咔”一声:“县衙查商籍变更,配合点。”

苏明远坐在厅里,茶盏在案上搁得稳稳的。

吴绣娘端着茶盘过来,他伸手按住她发抖的手腕:“奉碧螺春,要今年头茬的。”

差役们翻箱倒柜的动静越来越大。

有个小捕快掀开米缸盖,白花花的糯米“哗”地撒了一地;另一个撬开漆盒,珍珠首饰滚得满桌跑——苏明远都没动,直到王捕头的手搭上祠堂门帘。

“这红绸底下藏着啥?”

王捕头扯了扯,红绸簌簌落灰,“莫不是机关?”

苏明远站起来。

他从前总驼着背,现在腰板直得像祠堂那根百年老榆木。

“我祖奶奶说过,祠堂三尺有神明。”

他声音轻,却像根细铁丝勒进人耳朵里,“动她一指头,折阳寿十年。”

王捕头的手悬在半空。

供桌上的香炉突然“嗡”地轻震,三支燃尽的香灰“簌簌”往下掉——不是散作一片,是慢慢往中间聚。

“退——下——”两个字歪歪扭扭拼在供桌沿,最后一笔的灰末刚落,王捕头“嗷”地怪叫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他裤裆湿了片,臊味混着香灰味直往人鼻子里钻。

“走!

走!”

王捕头连滚带爬往外蹿,皂靴跟卡在门槛缝里,摔得膝盖青紫,“这、这苏家邪性!”

差役们撞翻了茶桌,碧螺春泼了满地,碎瓷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

第二日天没亮,陈阿六就拄着拐杖拍门。

他从前是苏家账房,被苏敬堂挤走后在城南开杂货铺,此刻胡子都炸起来:“明远!

你听那街面上说啥?

说苏家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40667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