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3547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423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6) "明远脚边:“她......她还记得我?”

他连滚带爬扑到床前,从床底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匣,“那年奶奶塞给我半块桂花糕,说’老哥哥,能帮我记两笔数不?

’我就着月光抄了半宿......“铁匣打开的瞬间,苏明远差点喘不上气。

泛黄的纸页上,“徽州马记,收苏氏玉棠绸庄红缎二十七匹,无通关印,存于西仓三号”的字迹力透纸背,更下面压着张皱巴巴的字条,正是马三爷的亲笔:“待风头过,转售徽商联会。”

“拿回去!”

他刚要抽纸,赵九皋突然死死攥住他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“马家耳目比蚊子还多,你揣着这东西进城,半道就得被截!”

老人喘了两口气,突然一拍大腿,“三日后贡缎初验,七家商号都要在织锦台亮样。

你要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让这缎子’自己说话‘,他们就算想动手,也得掂量掂量!

“苏明远攥着密录往回跑时,月亮都西斜了。

柳红绡正蹲在染坊门口啃烧饼,见他过来,把油纸往怀里一塞:“查着了?”

“查着了。”

他把密录往她手里一塞,“可赵九皋说要当众露。”

柳红绡突然笑出声,烧饼渣子喷了他一鞋:“让缎子说话?

简单!

“她拽着他往绣房跑,”当年奶奶染坊有秘法,每匹高档绸底角绣暗纹时,都混一根金蚕线。

日光下瞧不见,火一照就泛虹彩——那残缎上的金蚕线,就是胎记!

“吴绣娘带着织娘们熬了半宿。

苏明远守在绣房门口,看她们剪下寸许残缎,用金线密密缝进新织的“雨过天青”底衬里。

天刚擦亮,柳红绡就踹开他房门:“走!

织锦台占位置去!

“贡缎初验的织锦台挤得跟下饺子似的。

马三爷的人站在主位,摇着折扇笑:“苏家这匹’雨过天青‘?

经纬都松成筛子,也配叫官缎?

“苏明远没说话,冲周福使了个眼色。

周福立刻扯着嗓子喊:“掌灯官,把烛火熄了!”

全场哄笑。

可当三支松油火把“轰”地燃起时,笑声突然卡了壳——那匹被说成“筛子”的绸子,在火光下泛起彩虹似的光,金闪闪的纹路顺着缎面游走,跟苏明远怀里的残缎分毫不差!

“这是......”“金蚕线!”

不知谁喊了一嗓子。

全场炸了锅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40664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