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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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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0) ",“玉棠绸庄”的招牌擦得锃亮,重新挂在巷口。
苏明远站在门槛里,看伙计们搬着云锦阁的聘礼往院里走,怀里的牌位暖得发烫。
而此刻,苏敬堂缩在偏房里,指甲掐进掌心。
他盯着窗外晃动的人影,摸出块碎银塞给上门的赵师爷:“那小崽子借牌位妖言惑众……您得帮我写状子。”
赵师爷眯眼笑,袖中算盘珠子“噼啪”响:“苏老爷放心,这事儿……有的是文章做。”
第3章 祠堂夜审,铜锣敲碎假面祠堂的门是被苏敬堂踹开的。
他扯着嗓子喊族老:“明远这小崽子假托祖灵,搅得族里不安生!
今夜必须说个明白!”
八个族老围坐在供桌旁,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影子——苏玉棠的牌位就端端正正立在供桌中央,红漆描金的“苏门显妣玉棠苏老孺人”几个字被擦得锃亮。
苏明远跪在蒲团上,掌心沁着汗。
他盯着牌位下那盏长明灯,灯芯“噼啪”爆了个火星,恍惚看见牌位上的金漆微微发亮。
“要审便审!”
苏敬堂一甩衣袖坐下来,林氏缩在他身后揪着帕子,“若牌位真有灵,何不现身说法?
难不成是哪个半夜点香装神弄鬼?”
供桌上的铜锣突然“咚”地响了一声。
所有人都僵住了。
第二声,第三声。
铜锣自鸣,清越的声响撞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落。
苏明远膝盖一软,额头差点碰着青砖——牌位竟缓缓朝前挪了半寸,暗红的木底在供桌上压出一道浅痕。
“苏敬堂。”
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像百年前苏玉棠站在绣坊里训人,脆生生的,带着股说一不二的狠劲。
苏敬堂“腾”地站起来,椅子“哐当”翻倒:“谁?
谁装神弄鬼!”
“丙午年秋,你截了南洋来的订单,私吞三百两。”
声音不急不缓,“货船在港口停了七日,你说‘海匪劫了’,可船老大王二牛的儿子,如今还在你铺子里当杂役。”
苏敬堂的脸白得像墙皮:“胡……胡说!”
“丁未年冬,你克扣织工工钱,每人少发五钱银子。”
声音拔高了半分,“张阿大的老娘等钱抓药,投了河;李婶子的儿子等钱娶亲,投了河;王三的小闺女饿昏在织机旁——你让账房写‘暴病’,可他们的棺材板上,还留着织机的木刺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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