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3546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423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锦阁”三个字压着朱砂。

“当年奶奶带着商队跑杭州,签了五十匹红缎的单。”

他喉咙发紧,“货刚发二十匹,敬堂那厮就说客商毁约,剩下的全压在库里。

我去库房看过——根本没货!

全让他倒手卖给徽州马家了!”

苏明远攥着订单,指节发白。

怀里的牌位突然一热,苏玉棠的声音在耳边炸响:“柳老鬼最重信义!

当年他等货等白了头,以为苏家背信,这些年见着苏家人就摔茶盏!”

当晚,周福在灯下磨墨。

苏明远提笔,笔尖悬在纸上直抖。

“祖奶奶说,落‘苏家嫡脉明远,承玉棠祖训’。”

他吸了吸鼻子,“她信我,我便信她。”

信差快马出城门时,苏敬堂正蹲在赌坊里掷骰子。

听手下说苏明远往杭州送了信,他拍着桌子笑:“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,还想搬救兵?”

抓起骰子往地上一摔,“去库房加把锁!

他要能凑出半匹绸子,我把姓倒过来写!”

三日后卯时。

姑苏城门口的守卫揉着眼睛,看见两辆青布马车“吱呀”驶进来。

领头的白胡子老头跳下车,朝苏家方向一揖:“劳烦带路,老朽要见苏玉棠奶奶的牌位。”

祠堂里,柳掌柜跪在蒲团上,额头碰着青砖:“玉棠妹妹,当年我等了整月,没等来货,只等来你病亡的消息……”他抹了把脸,转向苏明远,“小少爷,若三日内能重开‘玉棠绸庄’,且拿出正品,老朽便签三年独家约!”

苏敬堂的茶盏“啪”地碎在地上。

他踹开库房门,铁链子哗啦啦响:“把钥匙全收了!

半匹绸子都不许他碰!”

可第二日天没亮,苏家后门就“咚咚”响起来。

老织坊的张师傅扛着织机站在雨里,身后跟着七个老师傅:“玉棠奶奶托梦说,嫡孙要撑门脸,咱们得搭把手!”

周福抹着泪翻出旧账本:“当年奶奶给你们涨工钱、建医馆,你们记了一辈子啊……”苏明远在废库里翻出半箱“雨过天青”底料,布面蒙着灰,掀开却是清透的蓝,像当年奶奶腕上的玉镯子。

他和师傅们熬了两夜,第三日辰时,三匹新绸子整整齐齐摆在柳掌柜面前。

柳掌柜摸了摸绸面,指腹蹭过经纬:“这针脚,这染工……”他抬头时眼眶发红,“是玉棠家的魂回来了!”

当天下午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40659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