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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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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令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抖得比我还厉害:“禀、禀皇上……陛下脉象……呃……沉迟细弱,中气不足,虚、虚耗过度……乃、乃是……” 他“乃是”了半天,脸憋成了酱猪肝,终究没敢把那最关键的词蹦出来。
榻上传来几声压抑的低咳,嗓音清冷,带着点挥之不去的倦意:“罢了……又是些无用的套话。”
那个声音停了停,似乎在费力地缓着气,“今日……把汤药留下……你们都……退下。”
每一个短句都像是耗尽力气从肺腑里挤出来。
我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,眼角余光瞥见龙床边上垂着的明黄帐子微微晃了晃。
心里更难受了:原来这“不行”的毛病,真折磨得他咳成这样……帐内沉默了一会儿,就在我以为这次请脉结束该滚蛋时,那虚弱的声音竟精准地点了我的名:“外头站着的……可是御药房那个总是……咳……跟在你身后的……小宫女?
瞧着……倒有几分伶俐。”
太医令如蒙大赦,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起来,临走还不忘冲我使眼色,示意我把药送进去。
老天爷!
我在心里哀嚎。
让我去?
就冲那张传闻中清绝俊朗能把人看晕了的脸……我端着药碗的手,抖得药汤在碗沿乱跳。
一步,两步,像个踩高跷的走进了帐幔深处。
皇上果然苍白清俊得过分,斜倚在锦堆里,墨发未束,散落枕畔,衬得脸色像上好的薄胎瓷。
他抬眼看我,那双眼眸深得似井,能吸人魂魄。
他朝我伸手,似乎想接药碗,指尖还没碰到碗边儿,“无意”中就碰着了我的手腕。
那指尖冰凉如玉石,又轻柔得像羽毛拂过,我心头没由来地一颤,手也跟着猛一抖!
“哗啦——”大半碗深褐色的补药,一点没浪费,尽数泼在了我浅青色的宫女裙襟上,顷刻间晕开一片深渍。
我魂飞魄散,噗通就跪下了:“陛下恕罪!
奴婢该死!”
脸烫得能煎蛋,心里乱成了麻:完了完了,伺候不周,冲撞天颜……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。
头顶上方,只传来他几不可闻又似乎无比困扰的喟叹,气息虚弱得惹人心疼:“……这手……真是不中用了……又……连累了你……”那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断续,仿佛下一刻就要闭过气去。
我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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