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3165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357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30) "空。

我打开微信,朋友圈列表只剩下几条广告。

几百个联系人,一夜之间变成了空壳。

我不敢再点开通讯录。

那种“你以为你还活着,但所有人都不记得你”的感觉,比死亡更彻底。

信不仅能改写我的文字,还能改写我在他人记忆中的“位置”,直到我被完全替换。

我开始做笔记,用纸和笔,把我知道的一切写下来。

但每当我回头重读,总会发现字句被篡改。

比如我写:“我在梨溪路看见她消失。”

第二天看,这句话就变成了:“我站在梨溪路,等待消失。”

我连自己的回忆都开始不信了。

我把所有的纸条塞进行李箱,打算远离这座城市,哪怕几天也好。

可我刚打上出租车,导航却一直绕回同一条高架。

司机说:“你刚才上来的时候,说你是来找信的。”

我顿时后背发凉:“我没说过这句话。”

他不再说话,表情开始空洞,嘴角却上扬了几度,像一张被强行扯开的笑脸。

我让他停车,他没有回应。

我大喊,他还是不开门。

直到我在后座车窗上,看见一张脸贴在外面玻璃上——是那个女孩。

她的脸极近地贴着车窗,眼神空洞,嘴里轻轻张合。

我看见她对着我说:“我在信里,看你很久了。”

玻璃上泛起雾气,又浮现出那行字:“你,是我吗?”

这是我第一次在完全无控制的情况下,与信的“核心意识”正面对视。

下一秒,我昏了过去。

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
车不见了,人不见了。

我一个人躺在梨溪路地铁站口的台阶上。

像是从信中被“退回”了现实。

但我知道,那已经不再是我的现实。

我回到家,发现门口信箱被人打开,里面静静躺着一封信。

没有邮戳、没有地址。

信封熟悉得像梦里拿过千万次。

我不再犹豫,打开它。

里面不是记录,不是日记,而是几页我从未写过的文字。

开头是:“你好,沈礼。

你已经替我写了大部分内容了。

只剩最后几段,就可以交给下一个人。”

“感谢你存在过。”

我眼泪莫名地流下来。

不是悲伤,是一种存在即将被归档的感受。

信纸最底部,是一张打印纸的复印影像:一个人坐在桌前,正低头写着什么。

我认出那是我。

但桌上的信封上,写的名字不是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9350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