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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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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76) "音——继父终于回来了。
厚重的脚步声停在楼梯口片刻后继续向上...经过我的房门...最后消失在主卧方向。
直到听见主卧门关上的声音我才敢再次呼吸。
心脏撞击胸腔的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我担心它会吵醒整栋房子的人。
我将照片塞进枕头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——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
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镜中的我眼睛布满血丝,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色。
"晓雨?你起床了吗?"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轻快的语调与她平日的温柔别无二致。
这正常的一切现在显得如此虚假。
餐桌上摆着我最爱的蓝莓松饼,母亲正在给表弟倒牛奶。
"昨晚停电没吓着你吧?"她笑着问道,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—那些我曾经认为代表慈爱的纹路。
"没有。
"我低头搅动着麦片,"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?""十点多吧。
"母亲将一碟煎蛋放在继父面前,"地下室电影放完后孩子们还想玩游戏,我们就多待了一会儿。
"谎言。
赤裸裸的谎言。
我的叉子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"是吗?我还以为你们去超市了。
"餐桌突然安静下来。
我能感觉到继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—那种X光般穿透性的注视让我后颈汗毛直立。
"你记错了,晓雨。
"他放下咖啡杯,"你妈妈告诉你是去地下室。
"他的声音依然温和有礼,就像每次家长会上与其他父母交谈时那样风度翩翩。
但现在我知道了这完美表象下的裂缝..."可能吧。
"我挤出一个笑容,"最近复习太累了。
"这个话题被轻轻带过,但当我抬头时正好捕捉到母亲投向继父的那个眼神—那不是困惑或责备,而是某种...默契?警告?这个发现比昨晚偷听到的对话更令我窒息—我的母亲很可能一直都知道些什么!去学校的路上我终于能自由呼吸了。
冬日的阳光照在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。
"周晓雨!"好友林小满从后面追上我,"你怎么魂不守舍的?""没什么,熬夜复习而已。
"我把围巾往上拉了拉挡住半张脸,"对了小满,你爸不是报社编辑吗?能帮我查点旧新闻吗?"小满挑起眉毛："哇哦!我们乖乖女也开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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