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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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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音在耳边回响。
季然摸出手机，犹豫了很久，拨通了林野的电话。
响了三声后被挂断。
他叹了口气，转而给主治医师发消息："能否提前开始康复训练？
"第九章：雨夜卡农林野在酒吧喝到第三杯威士忌时，雨开始下了。
酒保擦着玻璃杯问："和你男朋友吵架了？
""他不是我男朋友。
"林野下意识反驳，却想起那个带着啤酒味的仓促亲吻。
十二年过去，他们之间那些未说出口的话，像一首永远卡在副歌的歌。
手机亮起，是乐队前主唱苏茜的信息："听说你和古典王子闹翻了？
早告诉过你，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"林野把手机扣在吧台上。
雨越下越大，模糊了窗外的霓虹灯。
他想起母亲病重那年，为了卖药他卖掉了最心爱的吉他。
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，十六岁的他蹲在便利店屋檐下哭得像条被抛弃的狗。
后来他发誓，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放弃音乐，就像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听着他蹩脚的弹唱时脸上的笑容。
酒保推过来一杯柠檬水："解解酒，你刚才手机震了好几次。
"是节目组发来的排练安排，最后附着一条季然的信息："明天上午十点，儿童医院慈善演出，如果你还愿意来的话。
"林野盯着这条简讯，直到屏幕变暗。
他想起季然手腕上那个从未摘下的皮质手环，想起他在舞台上手指僵住时苍白的侧脸。
那个总是追求完美的人，正在学习接受不完美。
第十一章：童真练习曲儿童医院的活动室被布置成小型音乐厅，生病的孩子们坐在轮椅上或挂着点滴架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。
季然正在用左手弹一首简化版的《小星星》，林野蹲在旁边，帮一个小女孩按着琴键的右端。
"到你了，小公主。
"林野引导女孩的手指按下最后一个音符，全场响起掌声。
女孩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，小声问："我能再弹一次吗？
"季然看向林野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接下来的即兴演出完全脱离了计划——林野用口琴吹奏《蓝色多瑙河》，季然则尝试用钢琴模仿摇滚鼓点。
孩子们的笑声像最纯净的和声，回荡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空气中。
活动结束后，他们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。
季然的活动手腕，疼痛似乎减轻了些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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