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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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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4) "室的门被推开,林野带着一身咖啡香风风火火地闯进来,左耳的三枚银环随着动作晃动。
"彩排提前了,他们让你——"他的目光落在冰桶上,声音戛然而止。
"只是例行冰敷。
"季然迅速抽出手,水珠在地板上溅出一个个深色圆点。
林野抓住他的手腕,指腹轻轻按压红肿的肌腱部位。
季然倒吸一口冷气。
"你他妈疯了?
这样怎么弹《唐璜的回忆》?
"林野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惊动门外的人。
"我能完成。
"季然抽回手,拿起毛巾慢慢擦干每一根手指,"从小到大,哪次演出我不是带伤完成的?
"他记得十二岁那年国际青少年比赛,高烧39度依然拿了冠军;十五岁练习肖邦《冬风》练到指甲开裂,第二天缠着绷带上台。
疼痛对季然而言就像一位严苛的老师,提醒他永远不能松懈。
林野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他西装口袋。
"布洛芬,上场前吃两粒。
"他顿了顿,"别告诉你爸。
"季然摸到药板上锯齿状的边缘,想起奥运那年林野给他的那颗薄荷糖。
十二年过去,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依然没变。
舞台上,聚光灯像往常一样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。
季然向观众鞠躬,坐到钢琴前。
第一个音符落下时,他感到右手小指传来尖锐的刺痛,但李斯特华丽的音符洪流很快淹没了这种感觉。
直到中段的急速八度进行。
右手中指突然僵直,像一根冻僵的树枝。
错音像一把刀划破了完美的音乐织体。
季然听到观众席传来惊讶的窃窃私语,冷汗顺着脊椎流下。
他尝试继续,但手指拒绝服从命令,在某个关键转折处完全停止了动作。
寂静。
可怕的寂静笼罩着音乐厅。
季然抬起头,看见前排评委们交换着遗憾的眼神。
他的视线越过他们,落在侧台阴影里的林野身上。
那人正死死攥着拳头,嘴唇无声地动着,口型是:"呼吸。
""很抱歉。
"季然站起来,声音比想象中平稳,"由于健康原因,我请求中断表演。
"后台的走廊仿佛无限延长。
季然机械地走着,听到执行导演小声说:"可惜了,本来他是夺冠热门..."更远处,父亲正在和评委激烈争辩着什么。
洗手间的门关上,世界终于安静下来。
季然盯着镜中的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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