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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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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4) "的寒冷和仿佛要将灵魂撕裂的剧痛,那是北狄奇毒“寒髓引”在肆虐。
她感觉自己像一片残破的叶子,被丢弃在冰窟里。
直到一个遥远却无比熟悉、带着某种焚尽一切疯狂的嘶吼声,如同穿透层层冰层的闷雷,断断续续、模糊不清地钻进她混沌的意识:**…药…给我…****…千年…火莲…求您…****…命换她的…我换!
**那声音嘶哑绝望,像是濒死的野兽在哀鸣,每一个破碎的音节都浸满了浓重的血腥气和不顾一切的疯狂。
是谢烬遥?
她想睁眼,眼皮却重若千斤。
想动一动手指,回应一下那听起来痛苦至极的声音,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。
不知又沉浮了多久,一股极其霸道炽热、却又蕴含着磅礴生机的暖流,猛地冲入她冰封的经脉!
这股力量是如此强大而温柔,如同初春最猛烈的阳光,蛮横地驱散着骨髓深处的寒毒,修补着破碎的脏腑。
剧痛如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、令人落泪的暖意和轻松。
沈听晚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,终于,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。
入眼是熟悉的国公府闺房承尘,空气里弥漫着浓郁苦涩的药味,还有一种…淡淡的、仿佛被风雪浸透过、又混着奇异药香的冷冽气息。
她微微转动干涩的眼珠,视线缓缓聚焦在床边。
一道身影无声地跪坐在脚踏上。
是谢烬遥。
仅仅一眼,沈听晚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的锦袍,却早已不复往日的挺括整洁,沾满了尘土、雪泥和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,皱得不成样子。
那张曾经俊美得令日月失色的脸,此刻惨白如金纸,嘴唇干裂,布满了深深的血口子。
眼窝深陷下去,眼下是浓重得化不开的青黑,仿佛已经熬干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双膝。
袍子下摆处,布料被磨得稀烂,露出的膝盖一片血肉模糊,深可见骨,仿佛被什么粗糙坚硬的东西反复碾压、磨砺过无数次!
新鲜的血液混着暗褐色的旧痂,凝固在破碎的皮肉上,狰狞可怖。
他就那样安静地跪坐着,上半身却挺得笔直,一只冰冷的手小心翼翼地、极其轻柔地覆在她放在锦被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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