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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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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346) "答...最终是律师打破僵局:"要不...我们先暂停今天的程序?
"程越摇头:"继续。
"他从公文包里取出另一份文件推给我,"这是房产过户协议。
房子归你。
"我看着那份补充协议忽然想笑。
结婚时他说要给我一个家,离婚时他把这个家当成补偿金。
"我不需要施舍。
"我把文件推回去,"医院宿舍够住了。
"他下颌线条绷紧:"不是施舍。
"顿了顿又补充,"就当是给这些年耽误你的补偿。
"耽误?我想起那些独自守着冷掉的晚餐等他回家的夜晚,想起生日那天他在急诊室抢救病人而我捧着蛋糕在值班室睡着,想起半年前发现他衬衫领口的口红印时他的沉默...钢笔终于落在纸上,划出第一道裂痕。
签完最后一个字抬头时,我发现程越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我——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刻进瞳孔里。
但转瞬即逝,快得让我怀疑是错觉。
离开律所时暴雨倾盆而下。
我在屋檐下等出租车,程越撑着一把黑伞走过来:"送你?"雨水顺着伞骨滑落,在他脚边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溪。
"不用。
"我往旁边挪了一步,"你不是还要准备自己的葬礼吗?"他嘴角抽动了一下:"你真的要去?"我看着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:"好歹夫妻一场,送最后一程."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他.伞面猛地倾斜,雨水打湿了他半边肩膀."宁微,"他突然连名带姓叫我,"如果..."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,"算了."一辆出租车适时停下.上车后我从后窗看见他仍站在原地,黑伞下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雨幕中一个模糊的黑点.南山殡仪馆比想象中冷清.3号厅门口只摆着两个花圈,署名都是我看不懂的公司名称.接待处坐着个玩手机的年轻女孩,头也不抬地说:"瞻仰遗容请左转."灵堂布置简陋得出奇.没有哀乐没有司仪,甚至连张像样的遗照都没有——只有一块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几张生活照.我的心突然揪紧:这些照片全是我拍的.正中央的水晶棺里躺着的人穿着熟悉的藏蓝色西装——正是今天上午签字时程越穿的那套.我一步步走近棺材,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破耳膜.玻璃棺盖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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