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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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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6) "时候，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骨头。
他不再叫嚣，不再挣扎，只是用一双死灰的眼睛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那眼神里没有恨，只有一种彻底的、无法理解的败亡。
他想不通。
他明明已经把我推下了深渊，为什么我还能爬回来，把他一同拖下去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是一场对他的全面清算。
审判，来自四面八方。
法律上，证据确凿。
商业诈骗、挪用公款、故意杀人、绑架未遂、蓄意伤人……他的罪名多到一张A4纸都写不下。
等待他的，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。
经济上，华盛集团的商业帝国，一夜崩塌。
股东大会的丑闻视频在网上疯传，股价连续十几个跌停，市值蒸发了百分之九十。
无数被他财报欺骗的股民血本无归，在公司楼下拉起横幅，骂他是“畜生”、“骗子”。
顾辰没有丝毫手软，趁机以地板价，对华盛集团发起了恶意收购。
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，都成了顾辰的战利品。
社会关系上，天罗地网，众叛亲离。
那个被他当成心腹的李副总，第一个反水。
为了减刑，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肮脏事，全都抖了出来，甚至还主动提供了几份张恒私下转移资产的录音。
那些曾经跟在他身后，一口一个“张总”的亲信们，纷纷转为污点证人，唯恐落后一步，就要替他背上更重的黑锅。
最可笑的，是他的家人。
他的妻子，那个享受着他带来的荣华富贵的女人，在事发第二天，就立刻召开发布会，哭诉自己对丈夫的罪行毫不知情，并当场宣布申请离婚，分割财产。
他的父母，登报声明，与这个“不肖子”断绝一切关系。
他成了一座真正的孤岛。
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，要与他撇清关系，仿佛他是什么致命的病毒。
我没有去听庭审。
我只是每天看着新闻。
今天，华盛集团被正式摘牌退市。
明天，张恒名下所有非法资产被冻结拍卖。
后天，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和一半财产远走高飞。
我看着这些，内心没有一丝波澜。
没有复仇的快感，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。
就像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、早已写好结局的故事。
宣判那天，顾辰来到我的新公寓。
我没有开电视。
他给我带来了一份判决书的复印件。
我接过来，看到了最后那一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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