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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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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74) "变成星星了。
"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，却清晰得像在耳边，"你总说我像程序一样死板，其实偷偷学了很久才做出这个投影，笨手笨脚的，是不是很可笑？
"影像里的他挠挠头，耳尖发红，像当年在图书馆第一次跟她说话时的样子，紧张得攥着本书，指节发白。
"知道你选了贺铭很多次，不怪你。
你那么优秀，值得更好的...就是有点可惜，没陪你看到星轨真正成功，没带你去看冰岛的极光，没...娶你。
""其实我早就知道贺铭的小动作了。
"他突然笑了，眼里有泪光在打转，像揉碎的星星，"你的邮件被拦截时，我在后台留了备份；他改我代码时，我加了时间戳，每个修改记录都藏在注释里；他说我坏话时，会议室的录音笔是我装的，就在那个请勿吸烟的牌子后面。
我只是想，如果你愿意回头，总能看到真相。
可惜啊，我的算法算对了所有变量，却算错了你的选择。
""对了，"他突然凑近镜头，声音轻得像耳语，背景里能听到樱花飘落的声音，簌簌的，像在说悄悄话，"沙漠观测站的服务器里，我留了终极协议。
想我的话就去看看，密码是...你最后一次选贺铭的日期。
别骂我幼稚，这是程序员能想到的，最浪漫的告别了。
"影像消失时，短信提示音响起，未知号码发来串坐标——正是那座陈默说"能看到最干净星空"的沙漠观测站，他去年去维护设备时拍过照片，说"那里的星星近得像伸手就能摸到"。
她订了最早的机票，哪怕知道这可能是他设下的最后一道难题，是他留给她的，最后的惩罚。
飞机穿越云层时，她望着窗外的蓝天，突然想起陈默说过："人死了会变成数据，储存在宇宙服务器里，只要有人记得，就永远不会消失。
"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，他加班时桌上的胃药、她随口说喜欢的东西第二天就会出现、吵架后永远先低头的他，原来都是他存在过的证据，是他写在她生命里的代码，只是她从未认真编译过。
现在她才明白，有些数据一旦删除，就再也找不回了。
六沙漠观测站的机房比想象中冷。
柳如烟裹紧大衣，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倒计时："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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