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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瞬间,都是他攒了又攒的失望,像代码里的bug,积累到一定程度,最终让整个系统崩溃。

五柳如烟赶到机场时,最后一班飞冰岛的航班刚滑入跑道,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在发颤。

她在候机大厅广播室嘶吼着陈默的名字,声音破得像被撕碎的纸,直到保安把她架出去,才发现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,血珠滴在光洁的地板上,像她从未珍惜过的那些眼泪。

贺铭被带走时,她闯进他的公寓。

搜查令刚宣读完毕,蓝色的封条还没贴上,她第一个冲进浴室,在镜柜最深处摸到个冰凉的物件——黑色剃须刀,刀身上"CM&YR"的刻字被磨得发亮,正是她送陈默的第一个情人节礼物。

当时她笑着说"以后你的胡茬只能我来管",他红着脸把脸埋在她颈窝,说"一辈子都给你管",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。

"贺总说这是你淘汰的旧物。

"年轻警员记录时随口说道,手里的笔录本上已经记了满满三页,"他日记里写,用你前男友的东西,特别有成就感,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你彻底属于他了。

他还说,每次用这个剃须刀,都觉得是在取代陈默,说连他的东西都用了,人也算半个我的了。

"柳如烟把剃须刀攥得死紧,金属外壳硌出红痕,像道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。

她突然想起陈默去年生日只用十块钱的一次性剃须刀,泡沫糊了一脸,滑稽又可怜。

她说再送个新的,最好的牌子,他笑着说"旧的用惯了,顺手"。

原来他不是不喜欢新的,是舍不得扔她送的旧物,哪怕那旧物已经被别人玷污,像段被篡改的代码,失去了原本的意义。

从贺铭公寓出来,她驱车去了陈默的老家。

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倒映着两旁白墙黑瓦的影子,像幅晕开的水墨画。

邻居说他父母早逝,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每年清明都回来扫墓,每次都带着束白菊,说是"给一个很重要的人"。

"你就是他说的很厉害的女朋友吧?

"福利院老院长颤巍巍递来钥匙,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,手里的搪瓷杯边缘磕出了豁口,"他上周回来过,瘦得脱了相,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。

说要去很远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8058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