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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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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2) "欺骗的狂怒、被彻底愚弄的耻辱、对眼前无法掌控局势的恐惧……以及最终确认先帝意志后,一种彻底击碎她所有掌控权的……灭顶般的无力感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扑下了监刑台。
我像被一股难以抑制的力量驱使着,踉跄着穿过呆立的侍卫,几乎是滚爬到了苏明远面前。
顾不上满身尘土,我的双手猛地伸出,微微颤抖着,径直抓向他新近剃过、泛着青色的头皮。
手指小心翼翼地、急切又害怕地在那青色的短发茬间急切地摸索着。
刚才行刑前被侍卫狠狠揪扯过的地方……我拨开他颈侧短短的发茬,直到指尖触碰到一小片粗糙的、微微凸起的皮肉——那是鞭伤留下的疤痕,早已愈合变色,像一块暗沉的补丁。
我认得这块疤!
是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,为保护一窝因鸡舍坍塌而惊慌失措的鸡雏,他(那时还是她?
)被砸落的半截朽木狠狠抽在脖颈上留下的!
我曾笨手笨脚地为他(她?
)涂过御赐的金疮药,指腹清晰地记得这块伤痕的大小和凹凸!
是他(她)!
真的是他!
苏嬷嬷和苏明远是……一个人!
那个在冷宫逼我画鸡窝图的疯婆子,就是眼前这个不修边幅、顶着喉结还在咧嘴笑的老男人!
那些荒诞不经的教导,那些藏在腌菜坛子、鸡窝、扑克牌里的治国道道……一股脑地冲回脑海,像煮沸的水一样剧烈翻腾!
荒谬到极点的事实,却比任何圣贤书都更直接、更猛烈地重塑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。
指尖还在那块冰冷的疤痕上停留,我慢慢抬起满是泪痕和尘垢的脸,望向那张此刻显得如此陌生又无比熟悉的面孔。
“棋圣……”两个字几乎是哽在喉咙里滚出来的。
“啧!”
那双精光闪烁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熟悉的嫌弃,苏明远极为不耐地咋了下舌,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呼掉我还停留在他头皮上的手。
力度不重,但跟从前拍打训斥毫无二致。
“叫甚么棋圣!
酸掉大牙!”
他一脸嫌弃地皱眉,“听着!
叫俺——苏师傅!”
声音洪亮干脆,如同在冷宫敲那个破铜盆,“没茶没饭,白教了你这熊孩子那么久?
还不给为师整点茶水压压惊!”
他抬手,随意抹了一下嘴角残余的干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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