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775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309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4) "菜罐子大了少了深了浅了,盐该搁多少,才能脆而不咸,滋味正好?

让小的转告您……”太监的声音更低,几近蚊蚋,“万民,也就是这大罐子的盐!”

盐?

我怔怔地望着那片晶莹的萝卜。

万民……如盐?

赋税就是这咸淡?

荒谬又怪诞的比喻。

可就在此刻,户部那枯燥的赋税数字,仿佛透过这几片薄薄的萝卜,突然沾上了柴米油盐的烟火气,变得……有点好懂了?

眼前那堆高山般的奏疏,似乎也松动了一角。

太傅那根酝酿了半天、眼看就要敲下来的教鞭,终究没能落到我手心上。

下午的课业,似乎也顺畅了不少。

日子倏忽溜走,像指缝里的沙。

冷宫的破院子,悄然成了我真正的“勤学殿”。

苏嬷嬷——她依旧不让我称其为先生,只说自己是个管鸡的老婆子——教学的手段越发“别开生面”。

那张破烂得掉渣、满是油腻污垢的小木桌上,如今铺开的再不是枯燥的《帝范》,而是一套用硬纸板仔细裁出来的“扑克牌”。

苏嬷嬷用烧黑的树枝在上面画得歪歪扭扭:红桃是户部(钱袋子),黑桃是刑部(黑脸判官),方块是工部(垒砖砌墙),梅花是吏部(挑人的花筛子),还有两个怪异的“鬼牌”——写着大字的“谏臣”,画着张嘲讽大嘴的“贪虫”。

“来来来,开局了小子!”

苏嬷嬷盘腿坐在我对面的破蒲团上,赤脚上沾着泥,眼睛却精光四射,将手里那沓纸牌洗得哗哗作响,掉下一片纸屑。

“今儿就教你,咋管住手底下那群心思各异的犟驴!

瞅着!”

她说着,“啪”地甩出一张“工部尚书”方块牌,“要修皇陵!

开口就朝户部伸手!”

她努嘴示意我打牌,“陛下,这银子给是不给?

给多少?

哪块儿匀出来?”

我捏着手里的牌,犹豫不定。

她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那碗浑浊的水溅了我一脸:“闷葫芦顶个屁用!

赶紧的!

拖拖拉拉黄花菜都凉了!

户部红桃后面跟啥?

当心那花肠子底下藏着小金库!”

当真是鸡飞狗跳。

在逼着我权衡要不要给北边救灾银子时,她为了模拟突发状况,顺手捞起脚下那只刚下了蛋、得意得咯咯叫的老母鸡,当作“边关急报”——一只活鸡直扑我面门!

我惊慌躲闪,额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7901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