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430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35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7) "勾起一抹极淡的笑,“就像这簪子,碎了就是碎了,就算拼起来,裂痕也永远都在。”

慕容珩的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却发现所有的话都苍白无力。

他想起青禾的死,想起公堂上她绝望的眼神,想起断云崖上那句泣血的诅咒——是啊,有些裂痕,怎么可能弥补?

雨还在下,敲打着窗棂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绣坊里静得可怕,只剩下两人之间沉默的对峙,像一幅被雨水打湿的水墨画,模糊了边界,也晕开了伤痕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慕容珩合上锦盒,将那半支玉簪放在案上,“这簪子,本该是一对。

既然你不愿要,就留着吧。”

他深深地看了落雁一眼,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,然后转身,一步步走进雨里。

马蹄声渐远,最终消失在巷口。

落雁站在原地,看着案上的锦盒,直到窗外的雨停了,才缓缓伸出手,打开。

两半玉簪拼在一起,正好是朵完整的并蒂梅。

只是断裂处的红痕,像两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。

她拿起簪子,指尖抚过冰冷的玉面,忽然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上面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原来,她还是会哭。

后来,有人说靖安侯回了京城,终身未再娶。

他在静心苑种满了梅花,每年落雪时,都会独自坐在梅林里,手里攥着半支缠满红线的玉簪,一坐便是一夜。

也有人说,苏城那个叫雁娘的绣娘,终身未嫁。

她的绣品里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怅惘,尤其是那幅《无脚鸟》,后来被新帝看中,挂在御书房,只是没人知道,画里那只鸟的翅膀上,藏着一滴若隐若现的血。

又过了许多年,江南的梅花开了又谢。

一位老绣娘在临终前,让弟子将一支缠满红线的碎玉簪埋进后园的梅树下。

弟子照做时,发现簪子的另一半,早已被埋在那里,上面覆着厚厚的青苔,像被时光遗忘的秘密。

大雪落下来,覆盖了江南的巷陌,也覆盖了京城的梅林。

两个孤独的灵魂,隔着千山万水,守着同一份遗憾,直到生命的尽头。

或许,有些爱,从一开始就注定要错过。

就像那支碎玉簪,拼得再紧,也回不到最初的圆满。

而那句“永生永世,求而不得”的诅咒,终究成了他们一生,解不开的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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