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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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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暖,都隔绝在外。
从此,静心苑再无沈落雁,只有一个被仇恨和绝望填满的躯壳。
而那株老梅树下的新坟,成了横亘在她与慕容珩之间,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霜雪封心,血泪凝痂。
有些诀别,从一开始,就注定了没有回头路。
残冬的风,裹着碎雪,像无数把小刀子,刮在人脸上生疼。
沈落雁坐在颠簸的囚车里,望着窗外飞逝的枯树。
车帘破了个洞,寒风从洞里钻进来,卷着她额前的碎发,贴在苍白的脸上。
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青布裙,只是裙摆处沾着的泥污,早已分不清是路上的尘,还是青禾坟头的土。
三日前,父亲的刑期到了。
她没能去刑场,只在囚车里听着远处隐约的鼓角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那是刽子手行刑的信号。
自那以后,她便不再说话,像一尊被冰封的玉像,任谁问话,都只是沉默。
慕容珩骑马走在囚车旁。
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勾勒出他挺拔却孤寂的背影。
他终究还是改了判——将“教坊司”换成了“流放岭南”,代价是,他要亲自押送,且需在三月内迎娶苏婉儿。
这交易做得隐秘,却瞒不过有心人。
苏婉儿派来的人,像附骨之疽,一路尾随,眼神里的怨毒,连车帘外的落雁都能感觉到。
“侯爷,前面就是断云崖了。”
侍卫低声禀报,语气里带着担忧,“那地方地势险要,恐有埋伏。”
慕容珩勒住马缰,抬头望向远处的断崖。
灰褐色的山石直插云霄,崖边的松柏被风刮得歪歪斜斜,像一群匍匐的困兽。
他的目光掠过囚车,落在那道单薄的影子上,喉结动了动,最终只对侍卫道:“加快速度,过了崖再歇脚。”
囚车刚驶到崖边的窄路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从身后传来。
苏婉儿穿着一身银狐袄,带着十几个家丁,拦在了路中央。
她的脸冻得通红,眼里却燃着疯狂的火。
“慕容珩,你不能带她走!”
苏婉儿勒马站在他面前,声音尖利,“父皇说了,沈落雁必须死!
你若护着她,就是抗旨!”
慕容珩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,眼神冷得像崖底的冰:“陛下何时有过旨意?
苏婉儿,你假传圣旨,就不怕治罪吗?”
“我没有假传!”
苏婉儿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的绢布,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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