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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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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临终前的话:“雁儿,玉碎了,人要好好的。”
可现在,玉碎了,人也快要撑不住了。
原来这世间最痛的,不是刀剑,而是你曾寄予希望的人,亲手将你推入深渊。
她闭上眼,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。
再醒来时,或许就能见到父亲和母亲了。
只是不知到了那边,她该如何说——说她信错了人,说她终究没能守住沈家的清白。
残冬的风,卷着雪沫子,打在她苍白的脸上,像无数根冰冷的针。
静心苑的雪,下得比往年更缠绵。
铅灰色的天低低压在檐角,雪片像被撕碎的素笺,簌簌落了满院。
沈落雁躺在冰冷的床榻上,脸色比帐顶的素纱还要白。
公堂那口血呕出来后,她便发起高热,浑身烫得像燃着团火,意识却始终浸在冰窖里——慕容珩那句“送入教坊司”,像淬了毒的冰锥,死死钉在她心口。
“小姐,喝点药吧。”
青禾端着黑褐色的药碗,用小勺轻轻舀起,吹了又吹,“喝了药,烧才能退。
您答应过青禾,要活着等大人出来的……”落雁睁着眼,望着帐顶绣的缠枝莲。
那莲花是母亲亲手绣的,针脚细密,如今却在她眼里扭曲成一团模糊的红,像公堂上溅落的血。
她缓缓转过头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他不会出来了。”
父亲被判斩立决,三日后行刑。
慕容珩亲手判的。
青禾的眼圈瞬间红了,却强忍着泪,把小勺递到她唇边:“小姐别胡说。
侯爷他……他或许有苦衷呢?
那天我去厨房打水,听见侍卫说,侯爷在公堂后殿砸了东西,还说‘谁也别想动她’……”“苦衷?”
落雁忽然笑了,笑声嘶哑得像破锣,“他的苦衷,就是眼睁睁看着我沈家满门抄斩,看着我被拖入泥沼?
青禾,你太傻了。”
她偏过头,看向窗外纷飞的雪,“这世间最冷的,不是寒冬,是人心。”
青禾拿着小勺的手僵在半空,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,砸在药碗里,溅起细小的涟漪。
她知道小姐心里苦,那苦像苑里的老梅根,在冻土下盘根错节,早已缠得她喘不过气。
接下来的两日,落雁依旧昏昏沉沉。
青禾寸步不离地守着,夜里就趴在床沿打盹,醒来时睫毛上总挂着霜——屋里的炭火早就断了,慕容珩派人送来的银骨炭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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