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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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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屋窗棂的缝隙后,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望着她的背影,久久没有移开。
慕容珩站在窗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虎形玉佩。
方才他说“不必搜了”,是怕侍卫真的翻出什么——不是怕翻出罪证,而是怕翻出沈父留下的只言片语,那些东西落在皇帝眼里,只会让落雁的处境更难。
他想起方才落雁护着簪子的模样,像只受惊的小兽,明明怕得发抖,却还是死死守着自己的珍宝。
那支碎玉簪,他认得。
当年兄长战死的消息传来,沈夫人急火攻心去了,临终前让人将这支簪子送回慕容府,说“沈家对不住慕容家”。
后来簪子怎么到了落雁手里,他竟不知道。
“侯爷,”门外的侍卫低声禀报,“苏小姐的马车在苑外候着,问您何时回府。”
慕容珩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,指尖猛地攥紧了玉佩。
苏婉儿,太傅之女,他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。
皇帝属意的婚事,他推不掉,就像他推不掉主审沈父案的差事一样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沉声应道,转身往门外走。
经过西墙根时,他瞥了眼那坑新土,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。
有些事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。
就像那支碎了的玉簪,再怎么珍惜,也拼不回原来的模样。
马车驶离静心苑时,慕容珩撩开帘子,最后看了眼那株老梅。
风里,零星的花苞还在颤,只是不知等不到绽放,就要被这场即将来临的大雪,彻底掩埋。
他放下帘子,将所有的景象都隔绝在外。
车厢里暖炉烧得正旺,可他却觉得指尖冰凉,像握着一块化不开的寒冰。
静心苑的铜铃还在风里打着盹,檐角的霜花却已换了三茬。
自打那日慕容珩踏雪而来,这处被遗忘的别院,竟像是被注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活气——尽管这份活气,总裹着层化不开的寒霜。
慕容珩来得勤了。
有时是响午,日光斜斜切过窗棂,他带着一身金辉踏进门,身后的侍卫捧着个沉甸甸的木箱。
“陛下念你乃书香之后,”他语气平淡,听不出喜怒,“赐些旧书,供你静心研读。”
说罢便转身去正屋查案,留下满箱的书在地上投下深浓的影子。
落雁蹲在箱前翻检时,指腹常能触到书页间残留的暖意。
那些书多是经史子集,却偏偏夹杂着几本游记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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