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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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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8) "连个小数点都没放过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拎起被浸透得几乎透明的“优惠条款”页，对着光晃了晃，褐色的液体顺着纸边往下滴，“它这意思明摆着呢——嫌咱们给客户的优惠力度还不够‘浓’！
不够醇厚！
得加料！
是不是啊，咖啡兄？”
他煞有介事地对着那滩还在扩散的污渍“问”了一句。
这句神来之笔般的“咖啡兄”，像一根针，猛地戳破了会议室里那个胀得快爆炸的、名为“尴尬”和“恐惧”的气球。
“噗……” 坐在陈小虎旁边的媒介专员王涛第一个没忍住，赶紧低下头，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起来。
客户那边，坐在杨振宇对面的启明星公司代表，一个看起来颇为严肃的中年男人，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一下，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了扯，虽然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去，但眼神里那丝被强行压抑的笑意却藏不住。
就连风暴中心的杨振宇，那铁板一块的脸上，肌肉也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训斥，目光沉沉地锁在陈小虎身上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——这小子，又在玩什么花样？
陈小虎仿佛没接收到总监那无声的威压，他把湿哒哒的方案往旁边刘姐手里一塞，语速飞快：“刘姐，辛苦您先‘烘干’着！”
话音未落，人已经像颗出膛的炮弹，“嗖”地一声冲出了会议室大门，留下身后一地狼藉和几双惊疑不定的眼睛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会议室里的空气依旧凝重，但似乎又和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不太一样了。
林小苗的抽噎声小了下去，杨振宇盯着门口，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。
客户代表端起面前的水杯，掩饰性地喝了一口。
就在杨振宇的耐心即将耗尽，准备宣布会议暂时中止、处理后续时，会议室的门被“哐当”一声撞开了。
陈小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，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，几缕不听话的头发贴在脑门上，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份崭新的、还散发着打印机热气和油墨清香的文件夹，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得意、狡黠和“看我厉害吧”的笑容。
他几步冲到杨振宇面前，双手将文件夹奉上，动作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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