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406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32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26) "聪慧。”

他从不追问我的过往,只在我偶尔望着北方出神时,默默递来一盏温热的枇杷露。

这份尊重与温柔,是秦砚砸再多的金子也买不来的。

14.春日里,京城竟传来消息。

不是关于秦砚,而是柳婉清。

她不知怎的攀上了某位郡王,被收做侍妾,风头无两。

可惜好景不长,被郡王妃寻了错处,当众掌掴,撕破脸皮赶出了王府。

据说她失魂落魄想回侯府,却被拒之门外。

侯府下人议论,秦世子早将她所有东西都清了出去,毫不留情。

又过了些时日,一个风尘仆仆的侯府老仆来到姑苏。

他恭敬地递上一个沉甸甸的乌木匣子。

“世子爷吩咐,务必亲手交予林姑娘。”

匣子里没有信笺,只有厚厚一沓泛黄的纸页。

是誊抄的账册。

清楚罗列着从十二岁到及笄,秦砚每一次“打发”我的记录:“惊蛇之吓,赔银五十两并云锦四匹。”

“崇文转学堂,金二十两。”

“马车惊扰,金元宝一锭。”

“冠礼失仪,羊脂白玉佩一枚。

未收,折银二百两存库。”

……林林总总,巨细无遗。

最后一页,只有一行墨迹淋漓的大字,力透纸背:“金一百七十三,银六百,别院一,田庄二,零碎首饰若干——皆系吾心。”

匣底,静静躺着我当年退回的那枚羊脂玉佩。

心,像是被那行字烫了一下。

随即归于平静。

迟来的剖白,比江南的梅雨更令人烦闷。

我将账册原样放回,只拿起那枚玉佩。

走到济世堂后院的小河边,扬手。

“噗通”一声轻响,玉佩沉入河底,再无痕迹。

有些心意,如同这沉入河底的玉,捞不起,也不必捞。

15.平静的日子被一封烫金请柬打破。

是镇北侯府送来的。

秦侯爷五十大寿。

措辞客气,请我与娘亲务必回京观礼。

娘亲面露忧色:“晚晚,这…”我捏着请柬,指尖冰凉。

该来的,躲不掉。

正好,将那些地契银票,当面做个了断。

顾明远握住我的手,掌心温暖干燥。

“我陪你回去。”

他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,“正好,太医院也有述职文书需递送。”

有他在身边,那颗悬起的心,莫名落回实处。

16.重回镇北侯府,恍如隔世。

朱门依旧巍峨,庭院深深,却再无半分归属感。

寿宴隆重。

秦侯爷见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6742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