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399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32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6) "讲解礼仪动作会突然走神,手指悬在半空,眼神飘向窗外——那里有棵老槐树,放学时总能看到女儿背着小书包,踮着脚在树下等她。

那天秦悦送了支新钢笔给她,笔身是苏婉喜欢的珍珠白。

她接过时却没笑,指尖摩挲着笔帽,半晌才低声说:“以后别再送东西了,同事看见了不好。”

秦悦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,像被泼了盆冷水,“是怕你丈夫看见吧?”

话一出口,连她自己都惊觉语气里的尖锐。

苏婉的脸色沉了下去:“秦悦,你能不能懂点事?”

“懂事?”

秦悦攥紧了手里的空礼盒,指节泛白,“懂事就是看着你每天扮演好妻子、好妈妈,然后等你有空了,施舍我一点时间?”

争吵像藤蔓,悄无声息地缠上这段本就脆弱的关系。

苏婉开始找借口减少见面,有时说要陪女儿上兴趣班,有时说丈夫难得有空。

秦悦在礼堂等过她三次,每次都等到月光铺满空椅,最后只能攥着冰冷的玫瑰茶离开,茶水晃出杯沿,溅在训练服上,像几滴没忍住的泪。

有次苏婉的女儿发烧,她守在医院彻夜未眠,第二天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学校,秦悦撞见她丈夫开车送她来,男人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,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。

秦悦躲在树后,看着那辆黑色轿车驶远,忽然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,连呼吸都带着罪感。

“我们……是不是该结束了?”

苏婉在花园里说这话时,桂花已经落尽了,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指向天空。

秦悦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,那里面映着愧疚,映着疲惫,唯独没有了当初的炽热。

“是因为她,对吗?”

秦悦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平静。

苏婉没回答,只是别过脸,望着教学楼的方向——那里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,其中或许就有她女儿的声音。

沉默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两人之间仅剩的温度。

秦悦忽然笑了笑,转身往校门口走,没再回头。

她知道,有些秘密注定见不得光,就像秋夜里开过的桂花,再香,也留不住整座春天。

礼堂的排练镜映着秦悦孤零零的身影,她抬手调整领结的动作停在半空——从前这个时候,苏婉总会站在镜旁,指尖轻轻把她歪掉的领角理正,说“礼仪里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6722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