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387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30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8) "丁堡小公寓里,哭得狼狈不堪,肝肠寸断。

壁炉的火光温暖地跳跃着,映着他满脸的泪痕,也映着我眼底一片沉寂的冰湖。

看了许久,直到他的哭声渐渐变成压抑的抽噎,我才轻轻地、极淡地笑了笑,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疲惫,和冰冷的洞悉:“……影帝就是影帝。”

我走到门边,拉开了那扇厚重的门。

“请吧,纪先生。”

我的声音平静无波,如同爱丁堡深秋的夜雨,不带一丝温度。

纪倾寒抬起头,满脸泪痕,用一种近乎破碎的、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。

“时语……”“出去。”

我打断他,语气斩钉截铁,不留半分余地。

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
最终,他深深地、绝望地看了我一眼,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我懒得去分辨的情绪。

然后,他拖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,带着一身未干的泪水和室外的寒气,走出了我的门。

门在我身后轻轻合拢。

咔哒。

锁舌咬合的声音,清脆地宣告着一个终结。

纪倾寒离开了爱丁堡。

房东太太絮絮叨叨地告诉我,对面那间公寓他还租着,钥匙没退,定期有人来打扫。

“那位英俊的先生,是您的朋友?”

她好奇地问。

“不熟。”

我拉上窗帘,租不租是他的事,与我无关。

一周后,张律师的消息如期而至,说纪倾寒签了离婚协议。

但协议末尾,被他塞进了一条附加条款:因他在婚姻存续期间的行为对女方事业造成负面影响,他自愿在离婚后,按期向我支付赡养费。

我看着屏幕上那条冰冷的条款,扯了扯嘴角。

行吧。

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这道理我懂。

我给张律回消息:“协议我这边没问题。

如果有记者打听,劳烦您帮忙说两句场面话,好合好散,谢了。”

每月1号,两万英镑雷打不动地汇入账户。

很慷慨,一年折合两百多万人民币。

我靠着卖羊毛毡戳戳乐和卖房的钱,在爱丁堡活得平静。

偶尔帮杨苗带带她那粉雕玉琢的混血小闺女Fiona,日子像缓慢流淌的溪水。

纪倾寒的钱,除了看病,基本原封不动地躺在账户里。

国外看病贵的离谱,他们治痛经只会开止痛片和安眠药,服了。

我不用再为镜头节食,碳水自由的日子让我脸上多了点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6663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