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38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30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72) "恸。

“姐……没了……都没了……”她哭得喘不上气,“刚才,公司收到好多解约通知……代言……杂志拍摄……全都要解约!

还要告我们违约……可能要赔好多钱……”解约……赔偿金……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
我划开通话记录,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——纪倾寒。

拨过去。

漫长的等待音。

一遍。

无人接听。

两遍。

还是无人接听。

再打李冰的电话,冰冷的女声提示:“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。”

关机。

无人接听。

像是两记无声的耳光,狠狠扇在脸上。

心口那片冰冷的麻木,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两天后,我出院了。

纪倾寒依旧杳无音信。

仿佛我和那个失去的孩子,从未在他的世界里存在过。

只有那些关于我流产的、肮脏的热搜词条,悄无声息地从榜单上消失了。

这大概是他唯一做的一件“人事”,谢谢他。

回到那个空旷冰冷的所谓“家”,我靠在门板上,看着玄关镜子里那个苍白如鬼的女人。

结束了。

我拿出手机,拨通房产中介的电话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我那套还没交付的,按揭的平层,帮我尽快出手,价格可以低于市场价。”

那是我唯一的、辛苦攒下的不动产。

挂断电话,我看向一直守在我身边、眼睛红肿的小凌。

“小凌,”我努力对她扯出一个极淡的、安抚的笑,“把你工资卡号给我,我会结清你的工资。

我知道公司找各种理由扣了你不少,我会给你补齐。

还有,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。

以后不用跟着我了。”

小凌的眼泪又涌了出来,拼命摇头:“姐……”“就这么说。”

我打断她,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。

然后,我联系了合作过的律师,言简意赅:“张律,准备一张委托书给我,我要全权委托你两件事:第一,处理我和经纪公司的解约官司,该赔多少赔多少,我只要解约;第二,帮我起草离婚协议书,发给纪倾寒。

条件:我净身出户。”

做完这一切,我在购票APP上,选定了最近一班飞往爱丁堡的机票。

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,心头那块沉甸甸压了多年的巨石,似乎松动了一角。

我喜欢雪,喜欢爱丁堡那种灰蒙蒙的、下着冷雨的天气,喜欢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衣服里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6658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