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386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30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0) "尾款打进父母账户的提示音刚响,那边电话就追了过来,依旧是焦灼又理所当然的口吻:“时语啊,这笔钱周转一下,下个月肯定还你!

再帮爸妈顶顶,最后一次!”

“妈,”我靠在冰冷的落地窗上,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,“收手吧,那是个无底洞。

安心养老,不好吗?”

“你这孩子!

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

过几天,再打点过来,啊?

家里就指望你了……”电话断了,忙音像细针,扎在耳膜上。

指望我?

指望一个在圈内声名狼藉、靠着“心机”、“艳压”、“不择手段”这些标签才能勉强接到工作,一人奶着整个草台班子公司的女明星吗?

我扯了扯嘴角,一个疲惫的弧度。

累,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累。

镜子里的人影苍白单薄,品牌方借来的晚礼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像套了个不合体的华丽麻袋。

为了填那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,我把自己榨得只剩一层皮。

可今晚的红毯,我还是要去。

因为纪倾寒也会在那里。

他是去捧那座属于他的、毫无悬念的影帝奖杯的。

而我,只是个点缀红毯的背景板。

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。

那张结婚证,锁在抽屉深处,更像一个荒谬的笑话。

半年前,我在他家给他投资的电影里演个镶边配角,杀青宴上,他喝多了,我也晕晕乎乎。

他走错了酒店房间,进了我的。

酒精和某种孤寂点燃了短暂的火苗,那之后的一个多月,他像是上了头,总在我身边。

后来,我的例假迟迟不来。

恰逢养大他的外婆油尽灯枯,唯一的念想就是看他成家。

他大约是一时冲动,又或许觉得责任在身,拉着我去民政局打了证。

两个大红本子,换来了他外婆临终前欣慰的笑容。

他外婆一走,我的例假却来了。

没有怀孕,只是长期奔波、压力过大导致的月经紊乱和严重痛经。

他眼里的温度,似乎也随着外婆的离世和我“谎言”的戳穿,迅速冷却了下去。

他是云端上的影帝,家世显赫,传言是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,公司专为他一人服务,顺风顺水。

而我呢?

是泥潭里挣扎的心机女,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“毯星”。

云泥之别,多么不相配。

红毯上闪光灯亮如白昼,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。

我努力挺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6655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