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330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24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0) "得他喘不过气。

这金匾,哪里是“勤能补拙”的象征?

分明是“面子工程”的里程碑,是用无数人的“福报”堆砌起来的虚荣!

他仿佛看到匾额背后,是堆积如山的卷宗,是百姓麻木的笑容,是张班头挥舞的竹条,是贾县令那本写着“如何用最少预算,做出最豪华排场”的秘籍!

就在贾县令自我陶醉时,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颤巍巍地走到衙门口,扑通一声跪下,哭喊道:“青天大老爷!

求您做主啊!

我儿子被拉去修河堤,都半个月了,音信全无!

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啊!

求求您派人去找找吧!

我老婆子就这一个儿子啊……”贾县令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,眉头皱了起来。

张班头立刻冲上前去,厉声呵斥:“哪来的刁民!

没看见大人在忙吗?

滚开!

别在这里嚎丧!

冲撞了贵人,你担待得起吗?”

老妇只是磕头哭求。

贾县令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张班头,赶紧处理掉!

别让她在这里碍眼!

影响县衙形象!

什么河堤失踪?

定是偷懒跑回家了!

让里正去查查!

现在最重要的是迎接钦差!

其他事,等‘福报’完了再说!”

张班头会意,粗暴地架起老妇就往旁边拖。

老妇绝望的哭喊声渐渐远去,淹没在县衙门口那片虚假的金光里。

李凡站在那里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,瞬间蔓延全身。

这金匾的光芒,照不进阴影,更照不亮人心。

它只照亮了贾县令的升迁之路,却将真正的苦难和黑暗,无情地踩在了脚下。

钦差驾临的日子终于到了。

整个南安县城,如同一个被强行套上华丽戏服的乞丐,处处透着股子用力过猛的虚假繁荣。

劣质红毯从城外二十里一直铺到县衙门口,在秋日的阳光下红得刺眼,却也掩盖不住布料本身的粗糙和边缘的毛糙。

仔细看去,有些地方的红布下面,还垫着发霉的稻草和破麻袋,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。

街道两旁,被衙役们驱赶来的百姓挤得满满当当,人人脸上挂着一种被训练出来的、僵硬的、程式化的笑容,手里挥舞着五颜六色、粗制滥造的纸花。

几个穿着崭新绸衣的孩童被推到最前面,手里捧着用野花和柳条匆匆编成的“花环”,小脸上满是紧张和茫然。

李凡知道,那些绸衣是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6426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