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258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216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2) "服,带着淡淡的酒气。

每次来,都只是坐在苏婉对面的椅子上,看着她喝药,不说一句话。

苏婉总爱在他面前咳得更厉害。

有时候喝着喝着,药碗会突然从手里滑落,摔在地上碎成八瓣,药汁溅在她的裙摆上,像朵绽开的红梅。

她会红着眼眶说:“陛下恕罪,臣妾手滑。”

皇帝从不责备,只是让李德全再盛一碗。

可我能看到他放在膝上的手,指节越收越紧,眼底的不耐烦像潮水一样涨了又退,退了又涨。

“陛下,臣妾这病,怕是熬不过冬了。”

这天皇帝又来,苏婉拉着他的手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,“臣妾不怕死,就怕不能再伺候陛下了。

臣妾还没给陛下生个龙子,还没看着孩子长大……”说实话,我担心她连孩子当上太子的未来都想好了,只是,她不会有。

皇帝抽回手,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,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:“太医说了,好好调理就能好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突然扫过我手里的药碾,“这药是谁配的?”

我心头猛地一沉,石碾的木柄在掌心硌出红痕。

屈膝时,膝盖撞在冰冷的地砖上,发出一声闷响:“回陛下,是奴婢。”

“抬起头来。”

我缓缓抬眼,正对上他的目光。

那双眼睛深不见底,瞳仁里映着殿角的烛火,明明灭灭,像藏着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秘密。

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,忽然开口:“沈知言教过你医理?”

“先父……略通一二。”

我攥紧了袖口,指腹摩挲着里面藏着的麻黄,“臣女幼时跟着母亲学过辨识药材,不敢称懂医理。”

他没再追问,起身往外走。

明黄的衣角扫过香炉,带起一缕青烟,在他身后蜿蜒成蛇形。

走到门口时,他忽然停住脚步,背对着我们说:“李德全,取些上好的人参来,给淑妃补补身子。”

苏婉在榻上谢恩,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哽咽。

我却盯着皇帝离去的方向,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——他知道。

他不仅知道密信的破绽,甚至可能清楚这病是怎么回事。

他留着苏婉,就像猫留着爪子下的老鼠,不是慈悲,是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。

夜深时,我悄悄去了趟尚药局的后院。

周衍说过,每月初三的子时,他会在那里晾晒药材。

墙角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6189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