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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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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,像是在嘲笑我此刻疯狂的念头。
他的胸膛在薄被下微弱地起伏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、凝固。
窗外的雨声更急了,哗啦啦地冲刷着玻璃。
就在那紧绷的神经即将断裂的前一秒,一股巨大的、冰冷的疲惫感席卷而来,瞬间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。
手指颓然松开,无力地垂落在身侧,指尖冰凉。
那股毁灭的冲动来得迅猛,退得更快,只留下更深的空洞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自我厌弃。
我竟然……差点就……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视线落在日记本上。
翻回前面一页,那上面记录的日期是昨天。
我清了清嗓子,声音恢复了某种刻意的平静,甚至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冰冷的嘲讽,开始念那早已写下的文字:“昨天,林薇来了。”
我念着日记本上昨天的记录,声音刻意放平,像在读一份与自己无关的简报,“穿着你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新款连衣裙,白色的,很衬她。
她站在床边看了你很久,眼圈红红的,看起来真是……楚楚可怜。”
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纸页上的字迹,“她说,‘沉洲,你说过会娶我的,你怎么能躺在这里?
’ 声音很轻,但我听见了。”
病房里只有我的声音和他微弱的呼吸声,心电监护仪规律的“嘀嘀”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。
我顿了顿,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,继续往下念:“还有,你的那位张秘书,真是尽心尽力得让人感动。
今天下午,她又准时来了。”
我的目光扫过陆沉洲盖着的薄被,“亲力亲为地帮你擦身,动作特别轻柔,特别仔细。
连护士都夸她,说没见过这么体贴的‘家属’。
你说,她是不是……盼着你快点好起来,好兑现你私下给过她的某些……承诺?”
最后几个字,我说得又轻又慢,带着一种淬了毒的怀疑,像细小的冰针,刺向床上无知无觉的人。
日记本在我手中微微发抖。
三年了。
一千多个日夜。
从最初的惶恐无措,到后来日复一日对着这具没有回应的躯壳倾诉,那些被压抑的情绪,那些无法在清醒的他面前表露的怨怼、委屈、妒忌和不甘,都化成了日记本上这些带着尖刺的文字。
它们是我唯一的武器,用来对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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