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2121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168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2) ",困惑地看着我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剧烈颤抖的嘴唇。

“老……老师?”

她怯怯地叫了一声。

那声呼唤像一根针,刺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
一股巨大的、冰冷的洪流猛地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

荒谬!

极致的荒谬!

孩子们纯真到近乎残忍的祈愿,竟然被投射到了冰冷的宇宙飞船上,悬挂在人类科技文明的巅峰,像一个供全宇宙观看的荒诞剧!

这算什么?

是希望的曙光,还是命运最恶毒的嘲弄?
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怪异的抽气声,像是坏掉的风箱。

眼前的一切——张爷爷写满震惊和忧虑的脸,李苗苗天真期盼的眼神,操场上破旧的篮球架,远处枯黄的山峦——都开始剧烈地旋转、扭曲、变形,最后被一片刺目的白光彻底吞噬。

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的力量被彻底抽空。

我甚至来不及感到悲伤或者愤怒,只感到一种灭顶的、冰冷的虚妄。

攥着照片的手无力地松开,那张来自星星的回应飘落在脚边的尘土里。

黑暗如同潮水,带着宇宙深处死寂的寒意,汹涌地漫过头顶,将一切知觉淹没。

意识沉沦的最后一瞬,只有孩子们那歪歪扭扭、力透纸背的祈求,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无声地燃烧、放大:**“把陈老师的病,转到你身上吧!”

**……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深水底,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起,都被无形的重压狠狠摁回去。

耳边是模糊的、断续的声响,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。

“……血压还是低……”“……急性应激……脏器功能……”“……通知家属……做好准备……”那些声音忽远忽近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
身体的感觉很怪,一部分沉重得像灌了铅,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不断下坠;另一部分却又轻飘飘的,仿佛随时要脱离这具破败的躯壳,向上升腾。

只有喉咙深处那熟悉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感,顽固地提醒着我尚未完全逃离的羁绊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沉重的眼皮终于撬开一丝缝隙。

刺眼的白光立刻扎了进来,我下意识地眯起眼。

消毒水的味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呛人。

依旧是那间县医院的单人病房,只是床边多了好几台闪烁着指示灯、发出轻微嗡鸣的仪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5675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