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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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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6) "掀来。
我甚至来不及扶住讲台,身体便像一截被砍断的木头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后脑勺似乎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,发出一声闷响,但并没有预想中的剧痛传来,只有一种奇异的、不断下坠的失重感,包裹着无边的黑暗,迅速将我吞没。
……消毒水的气味霸道地钻进鼻腔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我睁开沉重的眼皮,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和单调的日光灯管映入眼帘,线条僵硬得没有一丝温情。
这里不是我们那个只有两间屋子的村小卫生室。
陌生的环境让我心头一紧。
“醒了?”
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我费力地转过头,看见老支书张爷爷那张布满沟壑的脸。
他坐在床边的木凳上,手里还攥着他的老烟袋,只是烟锅是冷的。
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,还有一丝极力想藏却藏不住的沉重。
“张爷爷……”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像被砂纸磨过,“我这是……在县医院?”
张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,布满老茧的大手拍了拍我的手背,动作有些笨拙,却传递着一种朴实的暖意。
“嗯,镇上的救护车送来的。
丫头,别怕,医生说了,就是太累,累着了,得好好歇歇。”
他的安慰很努力,但那种刻意的轻松反而像一层薄纸,轻易就被病房外隐约传来的对话戳破了。
“……报告出来了,急性髓系白血病……M5型……高危组……” 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严肃的男声,断断续续地飘进来。
“晚期?
扩散了?
那……那还能活多久?”
另一个声音急切地问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我认出那是我们村小的校长,王校长的声音。
“……积极治疗……预后……不乐观……中位生存期……可能……三个月到半年……”“三个月?
她才二十三啊!”
王校长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哭腔,随即又像是被人捂住了嘴,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,只剩下压抑的啜泣。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冰冷沉重的铁锤,精准地、无情地砸在我的心脏上。
砸得它骤然停跳,又在下一秒疯狂地、绝望地擂动起来,撞得肋骨生疼。
白血病……晚期……三个月……半年……这些冰冷的词语组合在一起,构成了一纸残酷的判决书。
我猛地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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