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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表盘旁的挡风玻璃上,用防水记号笔写着一行字:“爸,我们回来了。”
字迹被水渍晕出毛边,却仍倔强地保持形状。
顾宁用防水相机拍下,胸口忽然发闷——那是大女儿林秀的字。
她继续下潜。
第三艘“海鹭 019”最小,只剩半截残骸,像被利齿拦腰咬断。
船尾螺旋桨扭曲成麻花,桨叶边缘挂着蓝色儿童救生衣的碎布。
救生衣的拉链头系着一只塑料小鲸鱼,尾巴上刻着“YUE”。
顾宁想起快递盒里那只真空海产礼盒,寄件人栏正是林悦——最小的女儿。
三艘船呈扇形分布,圆心正对礁石。
顾宁游到圆心,脚底触到一块平坦的岩台。
岩台中央嵌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,顶端焊着圆环,像被遗弃的系缆桩。
圆环上缠着断裂的尼龙绳,绳头切口整齐——不是被磨断,而是被利器一刀两断。
顾宁心里闪过荒诞的念头:有人提前在水底布置了“陷阱”,只等快艇自投罗网。
她割下一截尼龙绳塞进采样袋,又撬下一块“Z”形断口的钢板。
钢板背面,用红色油漆涂着同样的坐标:30°17′42″N 122°41′08″E。
上升途中,暗流突然增强。
安全绳瞬间绷直,像一根琴弦被浪拨弄。
顾宁被横着拖出两米,面镜撞上一片柔软物体——一只被海水泡发的快递纸箱。
纸箱已经烂开,内容物散落:一条崭新的男式雨靴,一只折叠伞,一本防水笔记本——和老人屋里那本同款。
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:“如果我也回不来,请把坐标告诉阿宁。”
字迹被海水晕成墨色瀑布,却仍能辨认出老人特有的左倾笔锋。
顾宁把笔记本塞进潜水袋,拉动安全绳。
绞盘开始回收,暗流却在她身后发出不甘的呜咽。
回到船上,阿坤盯着那块“Z”形钢板,脸色比雾还白。
“十年前,我爹的船也是这么断的。”
他用拇指摩挲断面,“一模一样,像被同一把刀切开。”
顾宁把钢板立在甲板,阳光照在断口,蓝晕泛起冷光。
她忽然注意到断面内侧有一道极细的凹槽,像被激光预先划过的痕迹。
“这不是暗流,”她低声说,“这是人为。”
阿坤没听清,转身去开船。
柴油机怒吼,船头划开雾幕。
午后两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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