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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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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6) "刚开始。
"14开春的第一场雨落下时，荒地上的夜荧草冒出了嫩芽。
我蹲在地头，用木棍划出分界线。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——十几个镇上的穷户站在田埂上，脚上的草鞋沾满泥浆，却没人敢往前一步。
"张大夫，"老佃户刘叔搓着开裂的手掌，"这蓝草真能当饭吃？
"我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，混着夜荧草籽塞进他手里："一亩地的收成，抵得上十亩稻。
"人群骚动起来。
货郎拄着拐杖挤到前面："可李财主说了，谁要跟着你种这邪门玩意儿......"他的话被突然的碎裂声打断。
小盐钉抡着铁锹，将地界碑砸得粉碎——那是张权当年立的。
"现在地是咱们的了。
"少年咧嘴一笑，露出缺了颗门牙的黑洞。
药苗长到三寸高时，麻烦来了。
清晨的薄雾里，我发现整片田垄被人踩得稀烂。
嫩苗东倒西歪，有些还被连根拔起，扔在田埂上任凭日头暴晒。
"是李财主家的长工干的。
"王寡妇挎着药篮过来，篮里装着被踩烂的幼苗，"昨晚我瞧见他们翻墙。
"我拾起一株断苗，断口处渗出蓝色汁液。
指腹沾了点尝了尝，比往常更苦——这些变异品种的药效反而更强了。
"刘叔，"我招呼正在补苗的老佃户，"去告诉大伙，今晚都别睡。
"月光给荒地镀了层银边。
我们蹲在灌木丛里，看着三个黑影翻进药田。
领头的高个子掏出镰刀，正要往苗圃砍——"嗖！
"浸了药液的麻绳从四面八方弹出，像活蛇般缠上他们的手脚。
绳结遇血收紧，勒进皮肉里泛起蓝光。
"啊！
什么鬼东西！
"高个子惨叫倒地，另外两个想跑，却被埋伏的妇人们用竹竿绊倒。
小盐钉一个箭步冲上去，扯下他们的蒙面巾——是李财主的三个儿子。
"误会！
误会！
"大儿子脸色惨白，"我们只是来......""来施肥的？
"我亮出他们扔在田边的油罐，里面装满火油。
人群爆发出怒吼。
老赵抡起锄头就要砸，被我一把拦住。
"捆好了。
"我扯下三人的腰带当绳索，"天亮送他们份大礼。
"次日正午，李财主家的粮仓前挤满了人。
三个儿子被捆在柱子上，每人胸前挂着块木牌，写着"纵火犯"。
更绝的是，他们浑身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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