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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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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王婆抓起银子就往县太爷脸上砸:"我儿子就是被你们当盐匪打死的!
"张权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时,我闻到他袖口沾染的夜荧草苦香。
"小杂种,"他嘴唇几乎不动,"你以为靠这些贱民就能赢?
"刀锋压进皮肉的瞬间,我猛地抬手将药粉拍在他脸上。
蓝色粉末沾血即燃,在他那张老脸上烧出蛛网般的蓝纹。
"啊!
"他捂脸惨叫,"我的眼睛——"我趁机一个肘击撞在他肋下,摸到他腰间硬物——是那本真账册,贴身藏着。
"乡亲们!
"我高举账册,"这就是张权和黑虎帮杀人越货的铁证!
"账册在阳光下哗啦啦翻动,每页都摁着血手印。
最后几页甚至记录了怎么分我的尸——和那七个盐工一样,沉江喂鱼。
人群彻底疯了。
货郎的扁担砸向衙役,渔贩的杀鱼刀砍向打手,连八十岁的刘婆都抡起拐杖加入了战局。
"别杀人!
"我拦下红了眼的老赵,"捆起来送官!
"小盐钉不知从哪钻出来,把浸了药液的麻绳塞给我:"恩公,这绳子越挣扎越紧。
"日落时分,祠堂前的青石板被染成了暗红色。
张权和县太爷被捆成粽子扔在棺材旁,那些银箱成了最好的罪证。
我站在台阶上,看着镇上的人轮流上前啐他们一口。
"现在怎么办?
"王寡妇扯着我袖子,"官府肯定......""没有官府了。
"我展开从县太爷身上搜出的调令,"这狗官昨晚就接到升迁令,今日午时本该离任。
"老赵突然大笑:"所以他急着收黑钱!
"人群爆发出欢呼,但我看着远处升起的烟柱,心头突然一紧——那是张权家的方向。
小盐钉气喘吁吁跑来:"恩公!
张权家库房着火了!
"我猛地攥紧账册。
那里面可藏着全镇田契和借据......"救火!
"我扯下孝衣就往火场冲,"那是咱们的命根子!
"身后传来七声闷响——是那七口棺材,被愤怒的人群踹进了江里。
江水泛起的泡沫里,似乎有蓝光一闪而过。
13火场的热浪灼得人脸皮发烫。
我踹开库房大门时,梁柱已经烧得噼啪作响。
几个张权家的心腹正疯狂往火堆里扔账本,其中一本烫金封面的正是地契册。
"拦住他们!
"我吼得嗓子冒烟。
小盐钉像条泥鳅似的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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