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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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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6) "盖抠出来的9棺材板缝里渗进来的光由蓝转白时,我听见了唢呐声。
"孝子摔盆——"王寡妇的哭嚎刺穿晨雾,"我苦命的夫君啊——"棺材猛地一颠,我后脑勺磕在夹层上。
二十瓶药液在黑暗中叮当作响,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符。
"停下!
"张权家老三的声音贴着棺材板传来,"开棺验货!
"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里,我摸向腰间——那里别着半截浸透药液的鱼钩。
"官爷行行好......"王寡妇的哭声突然逼近,"我男人是染了瘟病走的,开棺要传染啊!
"棺材突然倾斜,透过缝隙看见老三的靴子急退两步:"晦气!
滚远点!
"送葬队伍重新移动时,我闻到了渔市特有的腥臭味。
渔市后巷的茶棚下,疤脸商人正在数银票。
"货呢?
"他独眼里闪着凶光。
我掀开孝衣,露出腰间捆着的药瓶:"先验这个。
"瓶塞拔开的瞬间,他瞳孔骤缩——这次的药液蓝得发黑,是我用沉船里那些变异夜荧草提炼的。
"好东西......"他舔了舔刀疤,"但张老爷说,见货就剁你一只手。
"茶棚阴影里突然站起四个带刀汉子。
我捏碎藏在掌心的蜡丸,药粉混着汗水滴在银票上:"那得看张权和黑虎帮的买卖,值不值这只手了。
"银票遇药显出字迹——是张权与黑帮分赃的账目,独眼挑夫从祠堂梁上偷抄的。
疤脸商人的刀突然架在我脖子上:"小子,你找死?
""我找死?
"我笑着指向他腰间玉佩,"黑虎帮三当家的信物,怎么在张权小妾的梳妆盒里?
"——这是小盐钉钻狗洞蹲守三天摸清的。
刀锋微微一颤。
"再加三十瓶。
"我推开他的刀,"我帮你除掉三当家。
"渔港的钟声敲响七下时,我们达成了交易。
他带着药瓶和罪证离开,而我怀里多了两张地契——用隐形药水写着张权私盐仓库的位置。
回程的送葬队伍少了棺材,多了个"暴毙而亡"的孝子。
我躺在板车上装死,听着王寡妇和埋伏在芦苇丛的联盟成员对暗号。
"东南风。
""西北雨。
"布谷鸟叫了三声,这是说张权已经派打手包围了渔市。
我悄悄睁开眼,看见小盐钉蹲在板车下。
少年沾满泥的手心里,静静躺着一朵蓝莹莹的夜荧草花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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