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1593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07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464) "灯。

月光下,镇子方向腾起浓烟——是我的破船!

火舌舔舐着夜空,把芦苇荡照得血红。

"张权放话了......"独眼挑夫嗓子发紧,"谁帮您,就烧谁家。

"我掰开一块还没湿透的饼,分成三份:"那就让他烧不过来。

"五天后,铁匠铺后院的地窖里多了个坩埚。

老赵的孙子蹲在墙角,正用我给的蓝药液涂他生疮的膝盖。

老赵抡锤子的声音震得药架直晃:"狗日的张权,我闺女就是被他家马车......""赵叔。

"我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,"先打十个这样的。

"摊开的草图上,画着改良过的药铲——铲头带暗格,能神不知鬼不觉收集草籽。

地窖门突然被敲响三长两短。

独眼挑夫滚进来,满脸是血:"药贩子被抓了!

张权正在码头吊打他......"我猛地站起,撞翻了药瓶。

蓝色药液渗进泥地,突然滋滋作响——泥土里混着的铁屑,竟被腐蚀出蜂窝般的细孔。

老赵的锤子"当啷"掉在地上:"这哪是药......分明是......""是刀。

"我擦净手上蓝痕,"淬了毒的刀。

"地窖角落的阴影里,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人影。

瘸腿的货郎、被烧毁菜地的农妇、儿子被征兵的王寡妇......他们的眼睛在黑暗里发亮,像一群饿狼。

"张少爷。

"王寡妇递来一把生锈的剪刀,"我老婆子别的没有,这把剪子......"她掀开衣襟,露出肋下溃烂的鞭痕,"能剪断张权的狗绳。

"我割破手掌,将血滴进药液。

蓝光暴涨的瞬间,所有人脸上都跳动着幽暗的火焰。

"从今晚开始,"我举起发光的药瓶,"我们就是张权的噩梦8地窖里的蓝光熄灭时,王寡妇的儿子从房梁上取下个包袱。

"走水路的都在这了。

"少年摊开褪色的河道图,指尖点着一条几乎看不清的墨线,"废弃的运盐槽,直通隔壁县的渔市。

"老赵用火钳在图上划出一道焦痕:"张权去年为这个弄死了七个盐工。

"我捏起一粒夜荧草籽,放在焦痕起点:"那就让他再死一次。

"黎明前的码头飘着腐鱼味。

我蹲在装满死鱼的板车下,听着张权家打手挨个踹开渔船的声音。

王寡妇的儿子——他们叫他"小盐钉"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3894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