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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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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剁进案板,"老子剁了你的手。
"走出巷子时,月光白得瘆人。
我攥着银角子,舌尖尝到血腥味——是刚才咬破的嘴角。
但这次,血里混着夜荧草的苦香。
3两枚银角子在掌心硌出红印,我蹲在旧书店的墙角,就着油灯翻《百草纲目》。
"张家少爷还认得字呢?
"门口卖炊饼的王婆斜眼瞅我,"听说你卖野草骗钱?
"我没抬头,手指在残破的书页上摩挲。
夜荧草的记载只有半句,剩下的部分被虫蛀得稀烂。
"装什么读书人。
"布庄的李掌柜路过时啐了一口,"你爹当年就是太信书本,才把家底赔光的!
"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,烫得我手背一抖。
书架后面传来嗤笑:"找什么仙草呢?
要不要去城隍庙求个签啊?
"——是张权家派来盯梢的小厮。
我"啪"地合上书,夜风突然灌进来,吹灭了油灯。
黑暗里,听见他们笑成一团。
三更天的山路像浸了墨。
我攥着柴刀劈开荆棘,裤腿被露水浸得能拧出水来。
老猎户说过,那个疯药师住在鬼见愁崖下的蛇窟旁边。
"不要命了?
"清晨进山的药农拽住我,"那老东西上次把县太爷家公子毒成了哑巴!
"我甩开他的手,露出怀里包着盐巴的油纸包:"他要是能毒死我,算他本事。
"半山腰的雾浓得像瘴气,每吸一口都带着腐叶的腥甜。
突然脚下一空——"咔嚓!
"捕兽夹咬住小腿的瞬间,我听见树丛里传来张权家打手的哄笑:"大少爷采药多辛苦啊,哥几个给你搭把手!
"血顺着铁齿往下淌,我摸到柴刀时,摸到满手湿滑——是夜荧草汁液混着血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"见鬼......"打手头子突然后退,"他手上是什么东——"柴刀劈开雾气的声响,混着骨头断裂的脆响。
我拖着伤腿往前爬时,听见他们在身后惨叫。
夜荧草汁渗进伤口,火烧一样的疼里,居然带着诡异的清凉。
疯药师的茅屋像座坟。
我跪在门前青石板上,看着日头从东移到西。
屋檐下的风铃响到第七十二声时,门缝里飘出一句:"张家小子?
""求先生教我。
"我额头抵着地,血痂粘住碎石,"我用夜荧草的秘密换。
"门突然大开,枯瘦如鸡爪的手掐住我下巴,强迫我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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