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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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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2) ",我见到了舅舅。
他瘦了很多,也老了很多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。
他依然拄着拐杖,但那条腿,走起路来,却比以前更加“跛”了。
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我的“罪行”。
法庭上,他的律师慷慨陈词,把我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,为了报复而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。
我全程面无表情。
轮到我的律师时,他没有多说废话。
他只是把那些证据,一样一样地,呈现在法官和陪审团面前。
当舅舅在牌桌上吹嘘“我外甥女就是个提款机”的录音在法庭上响起时。
当银行流水清晰地显示,他公司的资金全部流向博彩网站时。
当那份胁迫我签署的委托书的录像在大屏幕上播放时。
整个法庭,一片哗然。
舅舅的脸,色如死灰。
他的谎言,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,不堪一击。
法官当庭宣判。
驳回原告刘强的全部诉讼请求。
并因其涉嫌骗贷、赌博、以及作伪证,将案件移交公安机关处理。
事情还没完。
我的律师站了起来。
“法官大人,我的当事人,林微女士,现在要反诉被告刘强。”
“诉讼请求是:以欺诈手段侵占他人财物,要求其返还过去十五年间,以‘救命之恩’为由,从我当事人处获取的全部款项,共计一百二十七万元,并赔偿相应的精神损失。”
舅舅听到这个数字,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法庭上一片混乱。
我看着被抬出去的舅舅,心里没有一丝快意。
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。
这场闹剧,该结束了。
16母亲在精神病院里,情况时好时坏。
好的时候,她会拉着护士的手,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她。
坏的时候,她会抱着枕头,叫着舅舅的名字,说他是英雄。
我定期往她的账户里打钱,确保她能得到最好的治疗。
但我一次都没有再出现过。
有一次,护士长给我打电话。
她说,我母亲清醒的时候,求她给我带句话。
她说:“微微,妈妈知道错了。”
我拿着电话,沉默了很久。
然后我说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就挂了电话。
一句“知道错了”,能换回我被掠夺的童年吗?
能弥补我这么多年承受的委屈和压榨吗?
不能。
有些伤害,一旦造成,就永远无法愈合。
我能做的,就是远离伤害的源头。
我开始重新规划我的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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