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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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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、若有若无的奶腥味 —— 像初生婴孩吐出的奶,却带着一股死气。
我用银针小心地挑出盒中的东西:一缕枯黄的头发,像死蛇一样蜷着;一朵干瘪得像虫子尸体的花蕾,通体乌黑,我辨不出是什么品种。
我点了松枝,净了手,开始尝试配香。
可无论我加入安神的沉水香,还是定魂的龙脑,那股阴冷的怨气就像跗骨之蛆,怎么都压不下去。
到了半夜,我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惊醒。
是哼唱声,调子很怪,像是摇篮曲,但唱的人好像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咙,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破碎的音节。
声音的来源,就是那个乌木盒子。
我点亮油灯,灯光下,那盒子竟真的在微微颤动。
我猛然想起来,殷鹤鸣说,他妻子是难产而亡。
一个死在产床上的女人,遗物里为什么会有奶腥味?
除非…… 那奶腥味根本不是她的。
那是另一个人的,一个本该存在,却和她一起消失了的人。
我死死盯着那个盒子,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他要我调的,真的是为 “亡妻” 招魂的香吗?
我看着那枚干瘪的花蕾,心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。
头发是死物,气味会散。
但这枚花蕾,却像是所有怨气的源头。
死物不会说谎。
我要看看,这花蕾里,到底藏着什么鬼。
我将那枚干瘪的花蕾放在石臼里,用玉杵缓缓碾压。
没有预想中的草木清香,只有一种沉闷的、类似朽木的质感。
我将粉末拨入熏炉,点燃了底下的银丝炭。
炭火舔舐着炉壁,青烟袅袅升起。
刹那间,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炸开,根本不是香,而是刑场。
浓烈的焦糊味,像是用烙铁生生烫在皮肉上,滋啦作响。
紧接着,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了进来,是血,大量失血后才会有的腥气。
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几乎要吐出来。
眼前光影晃动,竟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幻象:一间没有点灯的漆黑卧房,一个女人虚弱地蜷在床上,身下的被褥被血浸透,已经变成了深褐色。
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襁褓,可一双男人的手伸了过来,不顾她的哭喊,硬生生地将那个小小的、散发着奶腥味的婴儿夺走……“砰!”
我猛地掀开炉盖,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倒掉,用冷水浇熄。
冷汗已经湿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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