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1381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014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6) "我丈夫顾言,成了人人怜悯的植物人。

在他“昏迷”的第三年,我签下了他的器官捐献协议。

婆婆一耳光甩在我脸上,嘶吼着骂我恶毒:“苏晴,你连他最后一丝生机都要剥夺吗!”

我看着手术室的灯,平静地想,她不知道,顾言的意识困在那具躯壳里,清醒地承受着一切。

而这份协议是活体捐献,今天捐眼角膜,下周捐肾……这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,一场长达一年的凌迟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“啪——”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,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。

婆婆吴曼丽的手还在发抖,通红的眼睛里淬着毒液和泪水。

“苏晴!

你这个毒妇!

顾言还活着,他只是睡着了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!”

我捂着迅速肿起的左脸,火辣辣的疼。

可我的心,一片冰冷,毫无波澜。

我平静地看着她,一字一句道:“妈,医生说,他醒过来的几率是零。

他的器官,可以救很多人。”

“救人?

我呸!”

吴曼丽冲上来想撕扯我,被护士死死拉住,“你是想让他死!

你好继承他的财产,你好去找野男人!”

手术室的灯,在此刻亮起。

绿色的“手术中”三个字,像淬了毒的刀,精准地扎进我的视野。

我没再理会吴曼丽的哭嚎,转身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
她不知道,三年前那场车祸后,顾言并不是植物人。

他患上的是闭锁综合征。

意识清醒,能听见,能看见,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上最轻微的触碰。

但他无法说话,无法动弹,像一个活生生的灵魂,被封禁在自己的尸体里。

而我,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。

也是他唯一的,地狱。

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。

取一对眼角膜,并不需要这么久。

多出来的时间,是我特意嘱咐主刀医生陈默的。

我让他把手术过程,用最详尽、最冰冷的医学术语,在顾言耳边,一遍遍地复述。

从切开,到剥离,再到缝合。

我要他清清楚楚地“感受”到,自己是如何被一片片分割的。

手术室的门打开,陈默摘下口罩,对我点了点头。

“很成功。

受捐者那边,已经准备移植了。”

吴曼丽疯了一样扑过去,却被拦在病床五步之外。

“我的儿子!

你们把我的儿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3218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