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31368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7012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88) "。

我看着王医生和护士们关切又带着职业性谨慎的面孔,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
他们不相信我。

没有人会相信一个“从昏迷中醒来”的人说自己“已经死了”。

巨大的荒谬感和孤绝感将我紧紧攫住。

我死死闭上眼睛,隔绝掉那些同情的目光,将自己沉入那片强行制造的、药物带来的昏沉之中。

但死亡的记忆碎片,如同沉在深海的幽魂,依旧在意识的边缘冰冷地窥视着。

2 前世之影在镇静剂的作用下,时间变成粘稠的、失去刻度的胶质。

我像一具木偶,被推着去做各种检查——冰冷的探头在头皮上移动,庞大的机器发出沉闷的轰鸣扫描着大脑,刺眼的灯光下,瞳孔被反复窥探……医生们的交谈声模模糊糊传来,夹杂着“奇迹”、“脑功能恢复良好”、“仍需观察”之类的字眼。

我的沉默被解读为配合治疗。

直到傍晚,病房里才重归寂静。

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,在白色的墙壁和地板上投下一条条斜长的、温暖的光栅,却无法驱散我心底那层厚厚的坚冰。

我靠着枕头,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死亡的冰冷触感和“三个月昏迷”的巨大谎言在我脑中反复撕扯。

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。

是白天的那个护士,她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,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温和微笑。

“陈默先生,该量体温和血压了。”

我机械地转过头。

她走到床边,动作轻柔地将电子体温计放在我腋下。

我麻木地配合着,视线无意识地落在她伸过来帮我固定体温计的手上——那只手肤色健康,指甲修剪得很干净。

就在我的目光接触到她手背皮肤的刹那,异变陡生!

仿佛一滴浓稠的墨汁滴入清水,她的皮肤下,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片图案!

不是刺青,更像是光线透过皮肤映照出来的、动态的影像!

画面极其清晰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感:一间光线昏暗的老旧房间,墙壁斑驳。

一个身形佝偻、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,瘦骨嶙峋,眼窝深陷,浑浊的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痛苦和濒死的恐惧。

他枯瘦的手死死抓着盖在身上的、洗得发白的薄被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喉咙里发出“嗬…嗬…”的、拉风箱般艰难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33174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