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1555472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6) "58689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14) "第1章 旅途" ["content"]=> string(9087) "

“光的波粒二象性”,由十七世纪初笛卡尔提出假设。

在牛顿、胡克、惠更斯、托马斯.杨、菲涅耳和爱因斯坦等诸多大咖的争辩中,终于至二十世纪初落下了帷幕。

他们为证各自理论而做了大量实验,并付出了巨大努力,让世人明白了光的本质。

时光荏苒!

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在数字化的今天,似乎已忘却那跨越两个多世纪的“光之辩”。

2023年1月3日晚,在北京飞往上海某航班起飞的前一刻,一名男子犹如发疯般冲向舱门,边跑边嘶声竭力哭喊道:“他们是机器人(地心人)……”

阿莱,中国科学院院士助理,时任陕西某大学哲学系博士生导师。

此时她正佩戴着耳机,杏目微含,头部昂靠在椅背,沉浸在李雨潼成名曲《等风来》悠扬的音乐旋律中,纤细而温润的嗓音,环绕起伏的旋律,很适合飞行前这等待的场境……

嘶吼声再起,还夹杂了些辱骂声:“这是第六次循环,飞机要出事,如果起飞就要出事!他妈的,赶紧给家里人打电话啊!这就他妈跟马航一样,都等死啊!他妈的重开,不想重开吗?累不累,一辈子给他们努力去打工……”

舱门处人头攒动,空姐从阿莱旁边急促掠过,衣袂不经意扫到阿莱的脸上。她眉毛上扬,意境正随着音乐的旋律飘荡,顿觉左脸颊火辣辣的疼痛,睁眼欲要发怒,不知何故,前面人群已围的水泄不通。只见空姐不停的喊道:“麻烦让让!谢谢!麻烦……”,到最后也变成了竭力的嘶吼,“让让……让让……”

阿莱站起姣好的身段,脖子伸前探望,只听那男子还在吼道:“什么有钱人?什么资本家?他妈一条贱命有那么贵吗?想想清楚啊!”

四周其他乘客,要么看的目瞪口呆,要么窃窃私语,都呆若木鸡般若有所思。他们此时肯定在想,这哪儿冒出来的精神病,阻止飞机起飞,延误航班,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这货八成是想蹲号子了。

但阿莱有她自己的看法,因为在其教学生涯中的资料积累,人的精神不可能无缘无故崩溃,或可以说,人精神崩溃的原因是脑电波因故混乱而引起真实临感的幻听、幻视。

这种现象在哲学范畴特别常见只不过不被世人所理解,比如作家海明威,哲学家托尔斯泰等。

于是,她在哲科思维中逐渐培养起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:存在既合理!

阿莱正要上前一探究竟,结果,那名男子便被闻讯赶来的机场警察给带走了。

她透过舱窗看到那名男子情绪稳定了下来,嘴里仿佛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……

虽然这是一件起飞前的小意外,但关乎飞行,没有小事。所以,机场立刻停止了当次航班,并进行了彻头至尾的检查。

而这班飞行也被搁置,机票改签次日。

下了飞机……

阿莱穿梭在候机厅沸沸囔囔的人群中,机场广播也循环播放着抱歉延误之类的公告……

“他娘的真晦气,好不容易挤出一周年假,却被这精神病给搞砸了,耽误两天时间,不行,给我退票!退票!”一个洪若钟鸣的嗓音咆哮着,声音并不很大,却在这熙攘的环境中格外具有穿透力,一字一句,清晰的扎进阿莱的耳朵。

她闻声辩位,在左侧的登记台前有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,个子不高,大约一米五,戴了个鸭舌帽。除了络腮胡占据了一半脸庞外,其他空白区域硬是挤满了各有特色的五官。他鼻子很大,好像海豚顶着个肉球,眼睛极小,但炯炯有神,甚至略带星点寒光,嘴唇很厚,犹如挂了两条肥肠。

可能是这顾客身高的缘故,工作人员不得不哈着腰,嘴里不停的给道着歉,脸上始终挂着职业的微笑。

“不行,我不要食宿补贴,我就要退票,老子没时间耽误了,退票!”那小个子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嚎叫着,毛茸茸的手里高举着登机牌。

阿莱这才看清,原来声音真是从这男人嘴里发出,很难想象这么小的身躯竟能发出这低音炮般的声响,让她不禁想起了魔兽世界里的矮人,再给他配把斧子就是是活脱脱的吉姆利。

“这位先生,请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,这种延误谁也不想,飞行无小事,耽误的也不是你一个人时间呀,大家都在等,你这机票只能改签,不能退的!”阿莱看到工作人员无可奈何的样子,忍不住上前盯着那残缺的登机牌帮腔道。

“关你……”中年男子慢慢回头,咧歪着大嘴,正要口吐芬芳,瞠目望来,瞳孔立马放大,原来眼前站着位端庄秀美的女士,便硬生生的将最后那“屁事”两字咽回了肚子,口水噎在喉咙里居然打了个嗝儿。

阿莱亭然立在那里,全身散发着莫名的正气,小个子男人脸上貌似有点挂不住,嘟囔道:“我买火车票都退,这机票怎么就不能退啦,我突然有事,难道不坐还不行吗!”

工作人员趁势又给讲解了一遍原因,并介绍了下榻酒店的舒适环境和美食之类。

阿莱也怂恿道:“事出有因,咱们还是赶快去吧,要不然等会儿酒店前台又得排队啦!”声音有点发甜,耐人寻味,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忍拒绝。

小个子男人踌躇了半晌,略有不甘的悻悻离去,工作人员也给阿莱报以感激地微笑。

机场安排的酒店不远,乘了大巴,约莫二十分钟路程。

大堂内果然人满为患,大包小包的乘客都面露倦容的等待着。

这时一个熟悉的低音炮传来,“美女,我来帮你排队吧,你坐这儿歇歇吧!”

阿莱低头一看,沙发边儿上坐着的正是之前候机厅争吵的哪小个子男,还吧唧着嘴磕着瓜子。

“又是你啊!没想到我还落到你后面了。”她这才想起,这小个子男确实先一步乘坐大巴走的,心里不免暗道:”这人虽小,但到处都是心眼儿,干什么都贼溜”,正思量着,手里的身份证便被夺了去。

不一会儿,这小个子男人握着两张房卡便挤了回来,道:“给,18楼,咱们两房间紧挨着。”

阿莱从哪毛茸茸的手里接过身份证,道了声谢。

临进房门时,那小个子男人却伸手拦住了她,三步并作两步,抢先帮阿莱打开了房门,并蹑手蹑脚的四下环顾了一周,不知检查着什么,还颇为仔细,略有点儿警犬的感觉。

“扑哧……”阿莱看哪犹如肉球般滑稽的身形,差点掩面大笑出声。

“你笑什么?”退出来的小个子男瞪圆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,这才发现,原来他的眼睛还有些许眼白,不过略微发黄。

“没……我只觉得有检查的必要么?酒店房间基本不都一个样嘛……”阿莱笑道,露出两排整齐的玉碎。

“当然有必要”,小个子男突然变的神秘兮兮的,四下左右张望着,仿佛欲言又止,声音也压的很低。

“咦!怎么?有什么不同吗?你发现了什么?”阿莱看他神情不像是开玩笑,便也认真起来。

“什么都没发现!”那小个子男依旧压着声音,但这次音量更低,浑厚的低音依然具有穿透力。

“哎!别故弄玄虚了!”这个答案令认真起来的阿莱很失望,没好气的说道。

小个子男见阿莱这表情,嘴巴嗫嚅了半晌,仿佛下定决心般低声说道:“别以为我在机场是因为耽误时间才退票,其实我是怕明天还要退,得忍受几次三番的折磨”。

“怎么几次三番了,你是说明天还得退?”阿莱惊讶道。

“也不一定,我只是说有可能!”小个子男小声说着,神情有点沮丧。

“绝对不可能,这种情况比中彩票头奖的概率还低!”阿莱接着笑道:“别杞人忧天了,赶快休息吧!”

“怎么不可能?万一飞机上那小子所看所言都是真的呢?他真看到地心人或超自然的现象呢?”小个子男见阿莱不信,急道。

阿莱笑道:“他肯定是电影《死神来了》看多了,有了代入感,所以才会情绪失控……”

“我要是也看到了呢?”小个子男慢吞吞的低语。

“啊?你说什么?”阿莱正要将《死神来了》系列的情节娓娓道来,遽然听到他这句话,语声戛然而止!

阿莱的杏儿般的眼睛此时瞪的犹如胡桃般大,嘎道:“你也看到了?”

“嗯,我……也……看……到……了!”小个子男一字一句认真的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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