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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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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8) "晚晚，你开门啊！”
我没有动。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看着她在门外，声嘶力竭地表演。
她真的知道错了吗？
不。
她只是在失去了高家这个靠山，又被我爸抛弃之后，发现自己一无所有，所以才又想起了我这个女儿。
她不是来忏悔的。
她是来索取的。
就像过去二十多年一样。
哭喊声持续了很久。
直到她的力气耗尽，声音变得沙哑。
她蹲在门口，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，无助地哭泣。
我转身，走回院子里。
阳光透过香樟树的缝隙，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我找到了那架葡萄藤。
藤上，已经结出了青涩的果实。
再过几个月，应该就能吃了。
我想，今年的葡萄，应该会很甜。
高家的倒台，比我想象的更快。
记者会第二天，税务和公安部门就成立了联合调查组，进驻高耀集团。
偷税漏税，财务造假，官商勾结，桩桩件件，都被查了个底朝天。
最致命的，还是五年前那桩化工厂的旧案。
人命关天，证据确凿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。
高父被刑事拘留，公司的资产被全部冻结查封。
高家的那栋大别墅，很快就被贴上了封条。
树倒猢狲散。
高哲成了一个笑话。
昔日的朋友都对他避之不及。
据说他想出国，但在机场被拦了下来，因为涉案，被限制出境。
他每天浑浑噩噩，流连于酒吧，很快就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，过得比普通人还落魄。
而沈月，下场更惨。
她“恶毒继妹”的形象深入人心。
出门被人指指点点，往她身上扔垃圾。
她申请的国外大学，也给她发来了邮件，撤销了她的offer。
她承受不住这种压力，精神崩溃了，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我妈去找过她一次。
回来的时候，失魂落魄。
她说，沈月已经不认识她了，只会抱着枕头，一遍遍地喊着“高哲哥哥”。
我妈在我家门口，从哭喊，到咒骂，再到哀求，闹了整整一个星期。
邻居们都看不下去，报了警。
警察来了，也只是劝说。
毕竟是母女，他们也不好强制驱离。
直到有一天，我爸来了。
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，风尘仆仆地从国外赶了回来。
他看起来比视频里更苍老了，两鬓已经有了白发。
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给了我妈一张银行卡。
“这里面有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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