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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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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让我穿成这样去见他们？”
我拿起那条裙子。
“让你穿就穿，哪来那么多废话！”
我妈的耐心告罄，“月月帮你选的，她说你这样穿，能让高伯父高伯母消消气。”
又是沈月。
她真是“为我好”。
我没有再反抗，默默地换上了衣服。
镜子里的人，面色苍白，穿着不合身的白裙子，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怜。
我妈满意地点了点头，拉着我下楼。
走出单元门的那一刻，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。
阳光有些刺目。
更刺目的是那些隐藏在暗处，举着手机的镜头。
还有一些零星的咒骂声。
“就是她！
那个恶毒的女人！”
“滚出我们小区！
别脏了我们的地！”
一个鸡蛋飞了过来，精准地砸在我的额头上。
蛋液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，黏腻又腥臭。
我妈尖叫一声，下意识地将我推开，自己躲到了一边。
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瘟疫。
我站在原地，没有动。
我看着那些对我扔东西、咒骂我的人。
他们的脸上，是同一种表情，正义凛然的愤怒。
第二个，第三个鸡蛋接踵而至。
很快，我纯白的连衣裙上，就沾满了黄色的污渍。
我妈大概是觉得场面太难看，终于想起我还是她女儿，冲过来拉着我，将我塞进了车里。
“一群疯子！”
她一边发动车子，一边咒骂。
我不知道她骂的是楼下的邻居，还是我这个让她丢脸的女儿。
车子开到高家别墅门口。
那是一座气派的欧式建筑，门口的石狮子威严地注视着每一个来访者。
沈月和高哲已经等在门口了。
沈月穿着和我同款，但颜色是粉色的连衣裙，衬得她娇俏可人。
高哲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，看起来精神不错，完全没有了那天病恹恹的样子。
看到我狼狈的模样，沈月眼中闪过一丝快意，但很快就被担忧取代。
她快步走过来，拿出纸巾，想要帮我擦拭脸上的蛋液。
“姐姐，你怎么样？
他们太过分了！”
我偏头躲开了她的手。
“别碰我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足够让她停下动作。
她的手僵在半空，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。
我妈立刻上前，一把将我拽到身后。
“江晚！
你又发什么疯！
月月关心你，你这是什么态度！”
高哲走过来，揽住沈月的肩膀，将她护在怀里。
“伯母，算了。
江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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