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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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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0) "直播镜头的红点还亮着。
我妈的手还死死按着我的后颈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头骨按进地里。
“道歉！”
她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，没有温度。
我被迫弯着腰，额前的碎发垂下来，遮住了视线。
面前，沈月正依偎在高哲怀里，哭得梨花带雨。
高哲脸色苍白，虚弱地靠着墙，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厌恶和戒备。
周围的空气里，还残留着奶油蛋糕的甜腻和某种坚果的香气。
就是这个味道，差点要了高哲的命。
而我，刚刚救了他的命。
“江晚，你聋了吗？
让你给月月和高哲道歉！”
我妈的手再次用力，我的膝盖一软，几乎要跪下去。
我撑住了。
我能感到无数双眼睛通过那个小小的手机镜头，在审视我，唾骂我。
江晚这个毒妇！
差点害死人还不知错！
心疼我方月月，怎么会有这种姐姐！
高哲小哥哥好可怜，还好有月月在！
弹幕的字我看不到，但我能猜到。
“妈，”我开口，嗓子干得发疼，“我没有错。”
我只是在餐厅看到邻座的高哲突然面色发紫，呼吸困难倒下去的时候，冲过去用他自己口袋里的急救笔，给他注射了肾上腺素。
这是标准的过敏性休克急救流程。
我做完这一切，沈月才尖叫着扑过来，哭喊着说高哲有罕见的“菲比斯综合征”，不能随便注射药物，指责我是在谋杀。
一个我从未在任何医学教科书上见过的病名。
全场哗然，而最早打开直播的那个网红，镜头不偏不倚，将沈月声泪俱下的控诉，和我这个“凶手”的冷漠，全都录了进去。
“你没错？”
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，“月月查过资料，高哲这种情况，只能物理降温，静待缓和！
你那一针下去，差点让他心跳停了！
要不是月月反应快，按住了他的人中，你现在就在警察局了！”
她的话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，在我心口来回地割。
物理降温？
静待缓和？
那是等死。
至于按人中，更是无稽之谈。
可这些话，沈月信了，我妈信了，直播间几十万观众也信了。
真相是什么，已经不重要了。
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。
“我没有错。”
我又重复了一遍，声音不大，但足够清晰。
我试图直起腰，可我妈的力气大得惊人。
“好，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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