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！” 叶月娥哭得更凶了，“我们家里穷得饭都吃不起了， 哪有钱和票赔你啊？曹大妈，你就当积德行善，放过我们吧。”
何家的门 “吱呀” 开了，何张氏气势汹汹就从屋里出来了，对着曹大妈就喷：“不就是一块肉吗？值得你堵着门骂大街？你们家朱大爷和朱海洋都有工作，一家子两个工人，工资高，票也多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，接济我们点能掉块肉吗？真是铁公鸡转世，一毛不拔的玩意儿！”
曹大妈跳脚：“你个老不死的满嘴喷粪，我们家凭什么接济你们？我们家的东西也是辛辛苦苦弄来的，不是大风刮来的，更不是给你们家填窟窿的！何张氏，别以为我不敢打你，偷东西还有理了？”
“就凭我们家日子过得难！” 何张氏提高嗓门，用手指着曹大妈，“你们家日子过得好，顿顿有荤腥，我家孩子连口像样的粥都喝不上！今天这肉就算你们接济我们的，怎么了？要是再敢骂我家孩子一句，我就死在你们家门口！”
“你吓唬谁呢？” 朱大爷终于忍不住开口，“何张氏，话可不能这么说，谁家没个难处？总不能靠偷靠抢吧？真要困难，院里街坊帮衬点没问题，但偷东西就是不对！”
看到有人撑腰了，金来梗着脖子喊：“我奶说了，四合院就是一家人，你们家有肉，我们家没有，就应该分我们点！凭什么你们能吃，我们就不能吃？”
这话一出，院里顿时安静了，谁也没想到金来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曹大妈气得浑身发抖，尖声叫起来：“反了天了，这院里真是没王法了！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，早晚得进局子！何张氏，你们家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，我明天就找街道主任把你们家从院里撵出去！”
叶月娥哭哭啼啼：“曹大妈你别生气，孩子不懂事，我替他给您赔罪了，您千万别找街道主任，不然我们家就真没法在这院里待了。”
曹大妈冷笑一声，死死盯着叶月娥：“没法待？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在背后捣鼓的那些东西！”
她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：“要说没钱赔肉票，我才不信呢。你那些相好的随便给点，别说一条腊肉，十条腊肉都买得起了！”
叶月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，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。她在外面的确养了一个鱼塘，但这种事可千万不能承认。一旦被坐实，她和孩子也别想活了。
她眼眶泛红，死死盯着曹大妈，立马反驳回去：“你血口喷人！我一个寡妇，拉扯孩子有多难，你们不是不知道。就因为我日子过得苦，就得被你们这么编排？今天你要是不把这话收回去，我就跟你拼了！”
曹大妈被叶月娥这模样唬了一下，她虽然看到过叶月娥和男人在那勾勾搭搭的，但确实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。可她一贯要强，若是认了怂，往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得起头。
她拔高了声调：“哼，我血口喷人？我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？大伙可都在这儿，我就不信没人瞅见过那男人往她屋里钻！”
周围的邻居们再次议论起来，叶月娥的名声的确不怎么样，但他家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也是现实。有人的面露不忍，有的人则交头接耳，小声议论着，还有的人一脸兴奋，不怀好意地看着叶月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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